眼睛不花,又坐于马上,看得分明,姚家娘子撞向木柱时,你阻了她一把。”
男子不语,却将头更低了些。
章捷盯着他道“事起突然,你不过是途经,却能反应如此机敏,着实不易。你年岁几何,现下在何处坐诊?”
男子禀道“草民邵清,字静波,今年二十有三,祖父与父亲虽都行医,但望我从文,因而草民于医术只是粗通,无力行医救人。草民有一间私塾,暂且给左邻右舍的娃儿们开蒙授课,散学后便研读经典,准备科考。”
章捷点点头,沉默片刻,方又开口“邵郎君,你且安心备考,但改日若另有打算,我秦凤军亦是求贤若渴的所在,文士未必没有用武之地。”
邵清行了大礼道谢,目送章捷与侍卫们策马而去。
然后,邵清转过身,望着桥头木柱上殷红的血迹,蓦地有些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