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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老爷是不会见咱们了,还是先回去吧。”刘周氏身边的侍女举着伞,阵阵凉风不禁让她打着哆嗦,可已然麻木的刘周氏并没有吭声,偶然听见大门作响,她便是打起了精神朝着门口望去,却片刻不见大门敞开,直至飘雪零星,天色渐晚,整条巷子都点上了明灯。
“主子,您身子本就不好,还是先回去吧。”侍女压低了声音,微微弓着身子说道,刘周氏依旧是跪着,仿佛没有人能够动摇她的执着,眼瞧入了戌时,漆黑的天色铺陈开来,没有圆月与繁星,只有无尽的凄凉和落寞。
刘尚书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文案,他咳了咳,门口守着的小厮便是凑上前来,刘尚书说着“还在跪着?”
小厮点着头道是的,刘尚书摇了摇头接而说道“名医说阿绿的病如何了?”
小厮开口说着“名医回话来说,二姑娘的病想来是没有好转了,念着时日不多,请大人将后事都要备下了。”
刘尚书顿了顿,将手中的文案放在砚台前,他叹了口气“宫中太医哪里是说请便是能请的,你悄悄去城外请一大夫,就假借太医之名,千万别露了风声,对外也说是从城外请的大夫。”
刘阿绿躺在床上,连呼吸都不闻几声,苍白的脸颊是常有的病色,没有血色的嘴唇干裂的起了白皮。
搭上了手绢,所谓的假太医替刘阿绿把着脉,他闭着眼,片刻便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启口说着“姑娘的病自打降世便有的,无可以常物入药,唯取昂贵药材吊着性命也是无益,不如在屋外设榻,吸日月之精华,驱除了病气,这神色自然会好得多。”
“可这天寒地冻的,阿绿的病情岂不是会更重?”刘周氏急忙说着,假太医摇了摇头“姨娘所言差矣,姑娘正是长年累月待在塌上,身子才如此弱的。”
“快,还不让了人将软塌抬到屋外去。”刘周氏心想这宫中来的太医,也自然是信得过的,刚让了两个侍女将软塌抬到屋外,便是转而摘下头上戴着的银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