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将事情都说了,“通河和宿迁都有和我说此事,只是吏部右侍郎与徐文浩,是得了旨意翌日就出发来闵州的。我也不过是在他们来前一天得知的消息。”又说,“那晚你歇在水师大营,没有回府。”
“我没回府,可这么重要的大事,二哥你完全可以派人去水师大营告知我啊。”
“什么重要?”豤
“当然是徐文浩那孙子要来了,这件事重要啊。”
徐文浩也就顶着个平西侯世子的头衔,抛弃掉这层光环,再去看这个人,就会发现他做人做事实在差劲的很。
这人做事功利性极强,偏却没耐性,少了他老子的成算不说,还怕吃苦受累;习惯高高在上看人,不肯捧以真心,尽会弄鬼用胡萝卜吊着人为他卖命,可得好处的时候,他恨不能独吞。
他那手段不高明,但凡是人吃过两次亏,就明白他这人不可交。
徐翀就在他手里吃了几次亏,徐文浩打着替大哥照顾他的幌子,没少从他手里抢功劳。偏偏有时候有些事情说不清楚,即便说清楚了,也没人信。徐翀很是吃了两次哑巴亏,也就把徐文浩记恨上了。
徐翀也是个主意大的,加上之前家中没权没势,二哥在辽东也靠不上。徐文浩指望他打前锋,给他挣功劳,徐翀也是鬼,他想依靠徐文浩给他资源供养他壮大自身。也就是凭着这股子“吸干他”的狠劲儿,徐翀一步步往前冲,很快在闵州水师站住脚,混的风生水起。
之前徐翀成亲时,徐文浩也回京了,那时候他们都察觉到闵州水师不是久留之地——那时不管是辖制闵州的赵猛,亦或者是丁邱逢,对待倭寇的态度都是“穷寇莫追”。豤
倭寇打的就是闪电战,很多次他们都没收到消息,没来得及出兵,倭寇已经屠戮了沿岸村庄。等他们出兵围剿时,倭寇又退兵了。这种情况下,追击未尝不可,总要让倭寇付出些代价,以后才不敢把闵州当他们的后花园,想什么时候来逛就什么时候过来逛一圈。
偏上头有令,他们不能出兵。即便是出兵,眼瞅着倭寇退兵了,他们也不能追击。
就问憋气不憋气?
憋气还是小事儿,最关键的是,不能追击倭寇就不能立功,不立功凭什么升官加爵?做白日梦么?
许是看出了闵州这点境况,徐文浩有了退心。在徐翀成亲过后,重新回闵州水师时,他借由身体不适留在京中。
那时候徐翀就隐隐约约听到些传闻,说是徐文浩往京郊大营跑的勤快,看样子似乎想调回来。
结果,还没等到徐文浩调任到京郊大营,他这人又回到闵州了?还来了一招漂亮的变身,直接成知州了?豤
徐二郎听出徐翀的不忿,就说,“平西候给他谋划来的,他有个好爹,这你羡慕不来。”
之前允文帝想要征得平西候鼎力相助,将东南沿海一带的守将,全换成他的心腹。平西候那时打了败仗,正是需要圣上宠信的时候,为了不被追责,更重要是为了重得帝心,平西候自然站在允文帝那边,成了允文帝手中一把锋利的刀。
如今东南沿海倭寇扫平,东南沿海重新归于平静,允文帝自然不再需要平西候的“支持”了。
只是允文帝念旧,是个重情义的皇帝。平西候终归助他一臂之力,想来这时候平西候舍下脸面为儿子求一个知州位子,允文帝是会同意的。
徐二郎大致提点了徐翀,“陛下重情义,对平西候一贯厚待。”徐翀就明白二哥的未尽之言了。
一时间有些愤愤,还有些嫉妒,“果然有个好爹就是了不起。”
气过之后又怒,“他没本事,靠爹上位才能坐上知州的位置。二哥你却是全凭实力上位,还是他的直接上级。就这,他还敢给二哥灌酒,果真是看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豤
这次徐二郎没回他,不过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