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断楼身后的秋剪风,面露喜色,连连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剪风,你快带断楼过去祠堂吧。”
秋剪风低下了头,断楼推辞道:“不必了,我认识去祠堂的路,不牢秋姑娘带路了。”说罢做一揖,径自离开了。
孟若娴看断楼和秋剪风还甚是生分,不禁疑惑,问道:“你怎么不和他一起去?还有,他怎么还叫你秋姑娘?”秋剪风道:“他去给自己的姥爷磕头,我去啊。再说,他不叫我秋姑娘,还能叫什么?”
孟若娴拉着秋剪风到一边,急切地问道:“你老实说,你们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啊?”秋剪风脸颊一红道:“什么怎么回事啊?”
“什么叫什么怎么回事?我昨天给你的酒,难道你们没喝?”
秋剪风觉得实在是难以启齿,温吞道:“喝了……啊,我喝了好几杯,很快就醉了……”
孟若娴气道:“你自己喝管什么用啊,你得让他喝,让他喝醉了才好啊!”
“他……好像也喝了。我醉了之后醒过来,看见他还在睡,剩下的半壶酒没有了。”秋剪风刚说完,看见孟若娴放光的双眼,连忙补充道:“我俩一个在洞里,一个在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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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若娴几乎急得要跳脚,问道“哎呀呀,说话说半截,那你们到底有没有,那个……”她到底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急得捉住秋剪风的胳膊,卷起衣袖,雪白的手臂上蓦然可见一点朱红的守宫砂,娇艳欲滴。
数百年前号称“山中宰相”的名医陶弘景曾言:“守宫喜缘篱壁间,以朱饲之,满三斤,杀干末以涂女人身,有交接事,便脱;不尔,如赤志,故名守宫。”流传开来之后,时人便以丹砂喂朱宫龙,将其捣碎后与朱砂混合,点在女子手臂上,以验明贞操——其实这一点丹砂能有何用?不过是以讹传讹,使得女子婚前加倍保护、婚后不再在意罢了,但当时的人们却是深信不疑。
孟若娴满脸失望道:“早知道,就该往酒里……”说着,觉得有些口不择言,有失身份,便硬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秋剪风岂能不知道孟若娴想往酒里放什么,又被她这样在宫门口验明处子之身,实在是又羞又气,也不顾什么师徒礼节,甩开手便跑了出去,任孟若娴怎么叫都不回头。
孟若娴又气又无奈,心中早把这个徒弟骂了好几遍,自觉没趣,正要离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道:“夫人!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在这里?”回头一看,方罗生踱着步走了过来。
孟若娴随口道:“哦,没什么,随便走走。你有事?”方罗生点点头,和孟若娴一起边走边道:“这女真人的安抚事宜,到这个年节算是个大头,总要送些礼物过去,我想请夫人给掌掌眼。另外就是,血鹰帮和黄沙帮害我三派之仇不可不报,金人是否带兵前来报复也未可知,仍是需要找个时候,联络孙宗主和周掌门合计一下,兹事体大,都需要夫人参谋。”
方罗生能执掌华山派十余年而威名不倒,除了绝顶的武功之外,心思计谋也是高人一筹。虽然当时大多数华山弟子听从了他的号令,未对女真人下死手,血鹰帮败露时也竭力护他们周全,战后更是不吝财帛加倍安抚,但毕竟华山无法置身之外。若是金国朝廷得到消息,难保不会迁怒,若是真的发兵来讨伐,也是难以抵挡住的。
孟若娴看看四周,仍不时有华山弟子来来往往,便低声道:“孩子们年轻,怕是沉不住气,此处说话不便,还是回房去吧。”方罗生点点头,犹豫了一会,仰着头问道:“那什么,我刚才见你好像在和剪风说话,她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昨天晚上也见不着人,你知道她去哪里了?”
孟若娴从牙缝里迸出一口气道:“哼,就知道你得问她!”忽而眼珠一转,故作淡然道:“还能去哪?说是和断楼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