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远胜于我,可不敢以师叔自居。不过万幸的是,这小子虽然是金人,总归还是个是非分明的汉子,不像穆怀玉那样……”
慕容海略一沉吟道:“尹笑仇这头蠢牛虽然大节不保,但识人的眼光我却是服的。他跟我提起过,说有一年远赴白虎庄向,见过穆怀玉。觉得这孩子忠厚淳朴,不像是个恩将仇报的阴狠之人。天成老兄的死,会不会另有隐情?”
钱百虎两腮的肌肉紧紧地绷着,终于松了下来,摇摇头道:“老庄主中了他一掌后便一病不起,一天之后就……哪怕他是误伤,我终究也难以释怀。”
慕容海还想再劝解几句,钱百虎却扬起头来道:“对了慕容老兄,你刚才说是受故人之托要办个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办成,可是要找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吗?”
慕容海默然点点头,钱百虎道:“连慕容老兄都缠磨多年,看来的确是一桩难事。在下的白虎庄虽然蔽小,可这军中正好有许多来助阵的丐帮中人。丐帮弟子遍天下,如果老兄你开口,想来他们不会拒绝。”
慕容海冷冷地哼一声,愤然道:“羊裘那个家伙,把好好一个丐帮搞得四分五裂,我若真找他帮忙,那才是辱没了故人的英灵呢!”
钱百虎虽然不太清楚是什么事,但知道慕容海为人固执,也就不再多说了,起身道:“今晚打扰了,明日我便要带手下弟子回庄了。若是……若是老兄再见到少庄主,还请代为传达一声:良人尚有,不必执念。”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
慕容海看着钱百虎的背影,长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另一边,赵钧羡收拾完行李之后,本来想去跟尹柳告个别。可走到帐门口之后,却发现尹柳已经睡下了。赵钧羡犹豫了一下,没有叫醒她,只是留下了一张字条,轻轻地放在了床头——其实明天早上慕容海自会告诉她,但赵钧羡仍要多此一举,并在上面写了一些嘱咐的话,这才算放下心来。
写完字条,赵钧羡背上包袱正要离开,却见岳飞迎面走了过来:“赵少掌门是要出发去岭南吗?”赵钧羡点点头,岳飞道:“慕容公子正在和小儿叙别,正好岳某有几句话,是关于这个血鹰帮的,想单独和赵少掌门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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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羡闻言,不敢马虎:“好,我这就去将断楼兄弟也叫过来,想来他更加感兴趣。”
岳飞却拉住赵钧羡,摇摇头道:“不必了,岳某帐中还有一位朋友,应当是赵少掌门的长辈,想见您一见。若有旁人在,只怕不大方便。”
赵钧羡有些奇怪,但他相信岳飞的为人,便跟随他一同去了帅帐。
一掀开帐帘,便见到里面站着一个身材瘦长的道士,头戴乌簪,五柳长须,一身道袍洗得发白,分不出原来是青色还是灰色,袖里笼着一把赤色的长剑,显然不是凡品。
赵钧羡看清这人泛着红光的脸之后,吃了一惊:“万俟叔叔!”
此人正是衡山派掌门万俟元。他正对着岳飞挂在架子上的宝剑啧啧称赞,闻言回过头来,见是赵钧羡,大喜道:“哎呀钧羡,居然真的是你!岳将军一开始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在开玩笑呢!”
五岳门派素来交好,赵钧羡和万俟元自然是相熟的,便上前行礼。万俟元嘴里念叨着:“不必如此多礼。”伸手将赵钧羡扶起来,左手从袍袖中伸出来,赫然可见只有四根手指,一只食指齐掌而断,已经没有了。
万俟元扶起赵钧羡后,转而对岳飞道:“岳将军,老道的祝融剑也算是神兵利器了,可跟你这把湛卢剑一比,却是破铜烂铁、不值一提了。只恨老道与它无缘,不然早就收入私藏了。”
岳飞笑道:“万俟掌门带衡山弟子前来助阵,帮了在下的大忙。区区一把剑而已,万俟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