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蛮夷小帮,奈何不了我五岳门派!”他声如洪钟,深有威严。不光泰山派弟子,就是别派弟子听了,也顿感心安,当下不再惊慌,各仗兵刃,向外和黄沙帮弟子对峙。
阮高士轻笑道:“齐太雁,多年没见,阮高士还真有些想你了。”
齐太雁闻言,怒道:“咄!你这个逆徒,当年我大哥饶你一命,你却如此狂悖,竟敢直呼师叔的名字!”
阮高士不屑道:“齐太鸿那个没眼力见的。飞刀蛇镖,银针金珠,如此美妙之物,竟给他说得一文不值,还将阮高士逐出师门。当时他就说了,不再认阮高士这个徒弟,也不是阮高士的师父。既然师父都没有,又哪来的什么师叔?”
泰山派地处山东,深受儒家文化浸润,对师徒纲常向来看重。听到阮高士这样说,齐太雁几乎要气炸了肺,却并未出手相攻,显然是有所忌惮,更是为大局着想。
完颜翎心道:“原来阮高士曾经是泰山派的弟子,可看起来这当师父的怎么反倒害怕徒弟?定是这个老家伙不争气,年纪都活在了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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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泰山派受孔孟学说影响,大多弟子学成之后选择了报效朝廷,留在江湖之上的甚少。可即便如此,泰山派仍旧人才辈出,齐太雁也是一顶一的武林高手。只是完颜翎年纪虽轻,眼界却高,又一向看不惯齐太雁的狗熊脾气,这才如此猜想。
方罗生和万俟元却不认得这个披头散发的家伙,只是见他如此狂妄,不禁有气,喝道:“你叫阮高士是么?既然今天挡在我等面前,那就不单单是泰山派的叛徒了。齐掌门,我们来替你收拾他!”
说罢,唯恐柳沉沧又先出手,落得钱百虎嘲讽,当即仓琅齐响刀剑出鞘,一白一红两柄利刃,排云刀寒铓凌霜,祝融剑丝丝热气,分取阮高士两肋。
阮高士大笑道:“胸月寒冰火满空,玄冥移种祝融宫。妙哉妙哉,且让阮高士试一试!”说罢飞身直入,抢进了刀剑圈中。
沙吞风见状,也从屋角纵跃而下,喝道:“钱百虎,你我来斗一斗么?”
钱百虎雄目睥睨道:“再斗多少次,你也还是手下败将!”判官笔锐锋突出,直点沙吞风脑门和咽喉,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沙吞风喝道:“来得好!”右手挥舞将月牙铲拨动,同时左手袖中掣出飞盘前顶。当当火星直冒,挡下了这二段攻击。
沙吞风道:“看好了!”只听喀喇一声,他那月牙铲竟忽而断成两截,中间却由一根铁链相连,形状制式如同一根双节盘龙棍,再加上左手飞盘,那便相当于三样兵器了。
钱百虎一看,便知他是在模仿自己当年铁笔飞掷轮转的功夫,冷笑道:“画虎不成,反类其犬。”也应声而动,呼地两道银光化作三段闪电,手中两支笔挝拆成了一支判官笔、一支峨眉刺和一柄短锤。虽然无有铁链相连,却制成了一张光网,霎时将沙吞风笼住。
沙吞风大惊失色,暗道:“我当真糊涂了,这么多年来我勤练不辍,难道他就毫无长进吗?”虽是这般想,却仍自信不会输给钱百虎,喝道:“来吧!”一瞬间短兵相接,两边都是暴风疾雨般的攻势,只听金属撞击铮铮不觉,却什么都看不清。
程斐见两人各自交战,大雄宝殿的门户洞开,朗声道:“诸位随我来!”众人一声应和,正要上前,响尾蛇却高声道:“谁敢过来?”五人同时取下背上的背囊,纵身跳到台阶上,将背囊一丢,立刻红烟弥漫,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紫毒蝎道:“这是我黄沙帮秘制赤沙烟,谁敢踩上一点,立刻化作干尸而死!”众人惊骇,将信将疑,不敢上前。
旁边方罗生正在和阮高士激斗,回想起当年在华山脚下,黄沙帮便曾突发毒烟,伤了自己不少弟子,急忙喝道:“若娴,仪方,还有……诸位,切不可乱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