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俗之意。二人双目相对片刻,青年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赵师妹所言,自然谨记,喏,那边有家餐馆,我们先吃饭吧。也让师哥先尽下地主之谊。”
元坤自身修为低微,但也能看出,这一男一女也是修士,但是想要看出境界如何,却是没那个本事,于是稍加留意。只见那一男一女和他隔了张桌子坐下,等菜的时候,也没什么对话,双目偶尔交汇,反而是那个凶巴巴的赵师妹,眼神先躲避开。
又过了一会,女子起身出门,不知道去做什么。元坤余光,瞧见那个青年,四下打量片刻,鬼鬼祟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些粉末在女子的杯子。然后小心把杯子里的茶水搅了搅,这才放回原处。
等到女子回来之时,自然毫无察觉杯中异样。二人对坐片刻,又是沉默。青年忽的突兀说道“赵师妹,谢你一路护送我来此,师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女子缓缓拿起茶水,再慢慢的向唇边送去。
餐馆内一声怒喝炸响“姑娘!那水有问题!”
柳守则和赵依丹双目交汇,眼中皆有微微一笑。
天南剑派,每月各有不同的二代弟子带队巡山护阵,这月当值的,正是三十三岁便已达到筑基中期的久岁。这么年轻能达到筑基中期,即使在十六修真大派中,也算得上是天资出众的翘楚,只是翘楚也会有童年旧事,喜乐悲苦。今日,他便听起了一个久未想起,但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名字。
“什么?刘太岁?”久岁本来身姿挺拔,淡定从容的站在正中的青石台阶上,闻言神色骤变,急又问道“你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元坤忙重复道“久师叔,他说自己叫刘太岁,这人态度嚣张,打了我,还让我引他进山门,我从未见过此人,自然不会带他进来,所以先来禀报,请师叔示下。”
久岁这个师叔显然对他挨打云云浑不在意,问清刘太岁所在地点,派了名随行弟子立刻下山去请,特意叮嘱,务必要恭敬有礼,把他带至玄剑阁。
元坤听得云里雾里间,还在寻思,这个刘太岁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被请去掌门长老议事之地,已被久师叔拽着胳膊,身不由己的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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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两声清鸣,在天南剑派各个峰头间回荡。这意味着除却闭关,和重要当值得人员外,所有门中长老,和二代弟子都要立刻赶去玄剑阁议事。
玄剑阁分为内外两阁,内阁是掌门和长老平时议事之地,外阁却是个偌大的殿厅,此时已经站了四十多名二代弟子,门外仍有弟子陆续进来。
外阁正中的墙上,挂着开山祖师的画像,下方有五把座椅,当中坐着位中年的威武男子,正是天南剑派当今的掌门姜恒。身侧的四把座椅上,现在左侧坐着两位长老,右侧的两张位置却是空着的。
姜恒相貌威武,气若山岳,安静的又等了片刻,侧目看向内务长老。内务长老年约七旬,慈眉善目,拱手道“掌门,传功长老和丹阵长去了黄泉碧落门,至今还没回来。我看门中二代弟子没有紧要事的,也来的差不多了。”
姜恒颔首,目光环视大厅,被他的目光扫过弟子,皆有所感应。等到大殿内落针可闻,姜恒才缓缓说道“我天南剑派开宗立派一千二百年,有过数次兴衰起落。自我恩师仙逝后,五百里外的九阴宫,便和我们时有冲突。以前先师在世时,九阴宫曲意奉承,现在却敢和我们正面抗衡。可见门派起落,取决于是否有金丹大能坐镇。我师刘乘风为了门派,甘井先竭,血脉仅留一人。我们当念先人荫德,给予其子孙庇护,如此行事,才是我天南剑派,长盛不衰的根本。”
二代弟子中有些年龄颇长的,已经听出掌门意有所指,神色皆是有异。一些年轻的弟子却不明就里,耐心听着。
姜恒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刘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