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鹫到后面,是真有点追得吃力。
原因之一自然是羽林卫,或者现在成为海军的水手们,对于海船操控的不熟悉;至于原因之二,则是大明海船刚刚好处于由划桨战舰,向着帆桨战舰的转型时期。
哪怕有正德小皇帝参与设计,可奈何他一人再是技高,众人不曾完全吃透,也徒呼奈何。
至起码得等到,当本次的造船工匠根据测试,做了修改之后,才能加以改进。
否则,哪有皇帝陛下来当匠人的道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小皇帝还是懂的,故而他更多的是讲授道理,而非亲自参与实践,最多也就是,在某个关键点加以提点而已。
这么下来,在荣誉与金钱双重刺激之下,虽然第一批海船马马虎虎,但是每个匠人的收获就大了。
实实在在,匠人们对于能否追到海盗,并没有太大的兴致,反而对于如何能更有效借用风力,如何使得船只平稳,如何使得船只容量更大,如何使得船只航行安全,都是匠人们的安全点。
偏偏,朱鹫还不能阻止匠人们的要求。
张永在旁边,笑眯眯地来上一句:“这是陛下的要求……朱将军看到那个小伙子了吧,那是陛下的二徒弟,陛下可说了,他的身份堪比王公……朱将军,就别难为咱家了罢。”
嘶!
朱鹫眼咕噜转了半天,看着萧老三也站在张永一边,叫屈道:“三叔,我又没怎地。”
萧老三哈哈一笑,道:“幸好老夫来了,否则你小子真敢欺负这些匠人,小心陛下拔你的皮!”
这些人的面子,朱鹫都得买,眯着眼睛琢磨半天,他干脆将领军之职交予朱鹤,自己穿上了行头——小皇帝特地为他做的,这个世界第一幅水靠。
也是世界第一个由橡胶制作而成的产品。
这厮把水撬伴一拿,另外一手拿了一个小桨,望海里一丢,就不见了。
等朱鹫冒出头,这家伙已经在海面上划了老大一圈。
见朱鹫玩得不亦乐乎,朱鹤眼热得紧,叫道:“大统领,快上来统领大军,让我也去玩一玩。”
朱鹫学正德小皇帝翻个白眼,叫道:“我去查探敌情,你们别跟丢了。”
依仗着轻功,手一用力,水撬仿佛安装上了大马力发动机,又像一条于水面滑翔的鱼,瞬间就去了老远,众人只是稍微走神,朱鹫的背影就变成了一个黑点。
继而,再不可见!
朱鹤无奈,只能学着朱鹫……好吧,朱鹫的本事他学不来,朱鹤只能老老实实,借力跳上去,根本没有朱鹫上桅杆的轻松如意,也没有那种风轻云淡。
但指挥整个舰队,却是一个大事,由不得朱鹤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偏偏,朱鹫最喜欢干的事情是,一边做指挥,一边又当了望手,偶尔还兼职旗手。
朱鹤与朱鹫不同,这个自幼家教严厉的贵公子,正德小皇帝最喜欢的小兄弟之一,虽然偶有跳脱,却是能抗大事的人。
他立即下令:“各就各位,本副统领为大家指引方向,起舵,转航,招呼后方舰队……”
等一切就绪,他又让出了望位置,一心一意只做决策。
无论是张永,或者是萧老三,都对这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露出满意的神色。
对于张永来说,这一趟算是圆了他的梦想,也尝了鲜。
他虽然自幼以郑三宝为偶像,却真没有什么航海经验;一路上,风吹日晒,大浪颠簸,用海水洗脸,经久不洗澡,每日里除了鱼肉,就只能按照严格要求,每两天吃一顿蔬菜。
他是初次出海,抗过了晕船之后……这个太监能与羽林卫的骄兵悍将打成一遍,是他硬生生抗住了晕船,连续呕吐了十多个时辰之后,晕乎了一天两夜,终于缓过来。
他和萧老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