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圣曦山塌了,可以归位,枫宴河枯竭,水可以再来。”容渊定身,目光锁在御星脸上“但你我的心,永远都不能乱,才能把这些事都解决,解决了这些事,才有以后才有将来,如今你我只有当下。”
“当下,我过了无数个当下,这是令人憋闷的一个!”御星道“你我相识多年,现在是你最艰难的时候,可我只能看到一次又一次的无理的拿捏和压制,仅此而已。”
“一张好牌,可能会因为时机不对而引火烧身。可一旦手中只有差劲的牌,事情就会变得很简单,因为你只有一个选择,找准时机扭转局面。”容渊见御星只是心里过不去,于是道“我们一直都有机会,比如现在。”
那边说完,也冷静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容渊想着如何才能将面前这个人劝服立刻去办事,但御星却先开口了。
“暮扬。”御星苦笑“你说得对,是我过激了。”
湿淋淋的雨水吹在二人身上,容渊背后已经湿掉一片。
“所以你究竟要不要帮我。”容渊收拾掉严肃表情,又换上似笑非笑的打趣“我懒得跟你废话。”
“我……”御星语塞“我那西城府还不是任你差遣啊。”
容渊大步出门“翰城!走!”
十天之后
“林千懿你去哪儿啦?怎么全身淋成这样啊?”宥奚见到淋成落汤鸡的千懿,吃了一惊。
“别提了,路上全部堵住,已经不能走了。”千懿说。
千懿回初仙馆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夜里,方才回来的路上墨羽衣披着,马车走得极慢,水已经没过半截车轮。
所有城里的路已经被堵得差不多,街上还有人从水里趟着,水已经没过了膝盖。有些驾着灵兽的灵士将人从水里拉出来,拽到灵兽背上,才继续往前走,而许多路边的商铺,已经有杂物从水上漂了出来。
千懿心里着急,却被丘玥按着不能动。
可就在那日,洪水刚刚到来的那天,她是看到的,就在从深泉寺回来的路上。一队人马朝着青龙府的方向奔去,那是神宫里的灵使,为首的那那两个人,虽然没看清脸,但她认得出来,其中一个是容渊,另外那个,是御星。
可等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消息。
轩辕学宫已经在五日之前停了课。
“要不要我泡杯热茶给你?”宥奚摸了摸千懿的额头,还好,不烫。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一会儿。”千懿说。
宥奚前脚走,千懿走到桌前,桌上没有传来的信,薄薄亮色能映出外面的光影,什么都没有。
按道理,如果有事。容渊若不传信给丘玥,就会传信给自己,可等了这么半天,外面还在下着没完没了淋漓的大雨。
千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情况就已经很严重了,她又起身随便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在那张写字的桌前坐下,桌角还放着宥奚上次来留下的青梅蜜饯,心有点慌,将纸袋撕开,吃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信来。
“不行。”她想。
她从擦了手,从床下将墨羽衣扯了出来,穿好,又照了镜子确认自己全部隐没在墨羽衣中,才推开窗户朝着西城御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