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三分。
后来他外出读书,那些深宅琐事渐渐远离,没想到时过境迁,那些旧事又卷土重来,白文鸿心中无限感慨。
“清浔,真是三姨娘做的?”
沉默了许久,白文鸿低声问。
“大哥认为呢?”
白清浔抬眸看着白文鸿,莞尔一笑,那笑容璀璨夺目,摄人心魄。她仿佛又恢复了那个没有毫无攻击力的少女。
“我自然是信你的,三姨娘做事素来急功近利,只是没想到她如今这么过分,竟然敢在家里下毒害你。”
白文鸿无奈的摇摇头,不忍直视妹妹那清澈的眼睛。
谁说女人软弱,为何自己家里这几个女人,偏偏斗得鲜血淋漓,你死我活。
白文鸿心里有些后怕。
“大哥别忘了,我来白公馆第一个晚上,那两个蒙面的黑衣人,为何那么清楚当晚你不在家,又能那么准确摸到我的房间,大哥觉得还过分吗?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要是被贼匪掳走或是轻薄,那名声自然就没有了。
世人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们只会觉得,是女子不洁身自好,招惹了那些不三不四之人这世间,对女子就是这样的不公。
三姨太就是看清这一点,要是我真出了事,只怕父亲会第一个跳出来送我回老宅,不会让我在他面前碍眼。”
白清浔坐回餐桌,手里旋握一个金丝镶边的乳白色茶盏,轻抿一口茶水,娓娓道来。
”我当然知道,这世间对女子不公允,可男人在外打拼,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各司其职,咱们华夏民族几千年来不都是这样?“
白文鸿念过新学堂,但他身为男子,也只是单单觉得,华夏几千年的习俗自有道理,不是单凭个人想法就可以改变的。
男人三妻四妾,在他的心里,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哥,男人执掌天下上千年,一旦女人有了新思维,开始离经叛道寻求自由,你说,这世间会不会变得更有趣些?”
白清浔把玩一会茶盏,又轻轻放下,对着白文鸿微笑,纯净湛清的笑意从双颊荡开,如春日里的杨柳拂面,令人心生温暖。
她并没有等他的回答,便起身提裙缓缓上了二楼,步履间摇曳生辉,别有一番风味。
白文鸿有些错愕,这些年在外求学,他的思维里只有强军建国,至于妹妹这些光怪陆离的想法,他从未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