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微笑。
“为主将者,需不动如山,为主上者,要神龙豹隐,身居幕后,才能神秘莫测,牵制敌方。”
叶督军一连几个刁钻的问题,惊的三姨太一身冷汗,心里直犯嘀咕,老爷怎么问一个女儿家这些问题。
她抬眼看两个当事人,反倒一个云淡风轻,一个对答如流,她觉得自己的担心很多余。
“往后你们成了亲,可否你留在宣州,晖儿一人去宁州驻地?”
白清浔在心里兀自思量,这是打算把自己作为人质,质押在宣州,来牵制叶向晖吗?她在心底默默收回方才的好感,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清浔听正则的。”
她明知叶督军有意刁难,故意和他打太极。
“哈哈,不错。”
叶督军突然咧嘴笑,三姨太素来了解他,看来儿子的婚事稳了。
她忙笑着出来打圆场,“老爷,你这一连串问题,你瞧浔丫头都出汗了,赶紧让她出去透透气吧。”
“去吧......”叶督军努力做出高兴的表情。
三姨太朝白清浔使眼色,她朝两个长辈施了告别礼,撩帘子出去,关上门的一瞬间,她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归了位。
她站在竹帘外面的廊檐下,花园里新翠的树荫,映着樱草色的软料衣衫,格外的赏心悦目。
叶向晖朝她招手,从游廊那端一路小跑过来。
远远看见他,她有些恼,可见他满脸的关切,又有些不忍,那一身的刺便放了下来。
“怎么样,父亲没有难为你把?”
她回头望了一眼,他的侧脸很好看,轮廓深刻,睫毛纤长,发梢斜搭在眉梢上方,不笑时有些冷漠,笑的时候又有些痞气,她突然一点都不生气了。
罢了,刁难就刁难吧,他是真的对她好,自己也贪恋这样的温暖。只要他在,就足够了。
“没有,就聊了几句家常话,我瞧着他不会反对咱们了。”她故作轻松。
“这样最好,如果他难为你,我们就去宁州,一辈子不回来宣州,看他奈我何?”
“傻儿子,哪里就到了这一步了?”三姨太出来时正好听到他那句狠话,连声斥他。
“你父亲让我着手准备婚聘之事呢。”
“姨娘,父亲同意了?”叶向晖不敢相信,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哪一个的婚事,不是被父亲当做政治筹码,讨价还价。他会这么轻易成全自己,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我何时骗过你?赶快回去准备吧。”三姨太笑着拍他。
当日,他们在三姨太房里吃过晚饭,待到天黑时才离开。
白清浔坐在车里,回头望一眼,督军府那栋庞大的建筑,在夜色中迷迷茫茫,若隐若现,仿佛随时要融进那黯淡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