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她害死我妈妈,做出那伤天害理的勾当,纵使证据确凿,您也舍不得送她去见官伏罪。
白清瑶勾结谢銘礼企图绑架我,幸好妈在天上保佑我躲过一劫,而这些,您都管过吗?现在反倒怪起我来,爸爸,您这样做,难道我不心寒吗?”
白秉霖额头渗出渍渍冷汗,狡辩道:
“我每天忙着衙门里的事,哪有时间顾全家里一众老小?”
白清浔往前走了几步,继续道:“是呀,您多忙啊,靠着妈妈给您捐的官,一路飞黄腾达,她如果活着,是不是也会替您高兴?”
白秉霖脸上挂不住,他的不耐烦几乎要破冰而出,索性站了起来,走到沙发边的架子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
“母亲去世后,我连进城读书,都要看着大家的脸色,爸爸,您这辈子怕也想象不出来,作为一个女儿,在自己家里活的战战兢兢,殚精竭虑的样子吧。”
提起往事,白清浔依旧难以释怀,她使劲眨眨眼,将眼眶里的氤氲逼退,在唇边漾开淡笑,一字一句说的很轻:
“我母亲在白家,不争不抢反倒成了另类,落得个不得善终,爸爸,你觉得这样可还公平?
她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难道真的不伤心吗?还是说您对她,从头到尾都是虚情假意,只在乎她的嫁妆!”
啪!
白秉霖再也忍不住了,扬手对着白清浔的脸,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你这个不孝女,我怎么生养了你这个冤孽啊......”
白清浔摸了摸被打的脸,索性也站起来,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
“您这个人呐,生性虚伪,冷漠,只关心那些所谓的仕途,养女儿从不教导,只想着用来攀高枝,爸爸,咱们父女倆走到这一步,睁只眼,闭只眼过得去就算了。”
白清浔说完,伸手整理好衣衫,头也不回的跨出父亲的书房。
风从窗户进来,吹的书房的门吱呀吱呀的开合,白秉霖微微侧目,只看见清浔的脚在楼梯上匆匆的走着,渐渐的,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