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城守,樵夫便叹气。
“那些当官的,不都是帮着自己人吗。”
孟成风顿时明白了,这是个官官相护,欺压百姓的故事。
又向樵夫打听了南风楼的位置,两人入城。
姚义凑上来,小声问,“少主,你是不是又想打抱不平了?”
孟成风无奈,实在不明白自己何时给姚义留下了这样不知轻重的印象,索性用剑柄敲了一下他的头,以作惩戒。
“江湖的事咱们可以管,朝廷的事却不能,我拎得清呢。”
姚义揉着脑袋,“那你还不问始终就揽下昨晚那位公子的事。”
“那是欠别人的,当然得还。”
姚义气得胸闷,“你就做老好人吧,早晚把自己卖出去,还帮着别人数钱呢。”
姚义生了一路的闷气,直到两人到了南风楼,他抵不住咕咕叫的肚子,这才肯和孟成风说话。
“还以为是多气派的地方,不过如此嘛。”
所谓的南风楼装饰简朴,十分普通,甚至不如姚义在明州见过的小酒楼,真是愧对了这个风雅的名字。
他嘴上不留情,眼睛却在别桌客人丰富的菜色上打转。
孟成风招来小二点了几道特色小菜,还特意问了一嘴楼里的“佳酿”。
“客官说的是小店的醉风饮吧,那可是好东西。”小二眉飞色舞,将自家招牌通天夸了一波,转而却叹气道,“可惜今日不讨巧,三壶都叫柔嘉郡主定下了,真是不好意思,客官若有心,可下月初八再来。”
入城不过半个时辰,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柔嘉郡主的名号,孟成风不免对这位郡主有些好奇。
但他在此待不了几天,下月初八肯定是等不了了。
“不知那位郡主可好说话,能否通融通融?”
小二瞧着他,像是见到了鬼。
“公子,这话您都敢说出口,小人佩服。”
孟成风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联系起拆城门那件事,更加断定那位柔嘉郡主是个骄横无礼的主儿。
不过总归跟他没什么关系。
“既然缘分未到,那便算了。”
天下好酒何其多,他不是个贪杯的人,也不在乎这一壶。
小二却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在一旁打量着他,似乎在思索什么。
孟成风被他盯得有些心里发毛。
“小二哥还有事吗?”
小二恢复常态,赔着笑,“没事没事,只是依小人看,公子若肯亲自向郡主开口,或许也不是毫无机会。”
他说完便退去,留下孟成风与姚义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似乎自靠近南浔城以来遇到的两个小二都总爱说些让人听不懂的怪话。
小二走开不久,南风楼的大门便被人推开,原本喧闹的大堂里突兀地静下来,食客们纷纷看一眼来人,又匆匆埋头吃饭。
“今儿生意不错嘛,我要的酒备好了吗?”
女子着紫衣,一身贵气,她脚步轻快,走起路来环佩叮咚,甚是悦耳,右手拿着一把中看不中用的剑,颇有纨绔子弟的气质。
小二见了她,手一抖,刚端出来的热菜摔在地上,瓷白的碎盘子和青菜洒了一地,旁边的食客忙道“没关系”,生怕因为一盘不值钱的小菜惹上麻烦。
“郡主来了啊。”小二一改脸色,笑着迎上去,“您要的酒早就备好了,就等着您来取呢。”
沈蔚笑得很和气,“是上好的醉风饮吧?这酒可是请城守大人喝的,要是听白兄不喜欢,这南风楼我可就要拆来当柴禾了。”
小二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郡主要的酒,肯定是顶好的,您就放心吧。”
他转身去取酒,沈蔚便斜倚在柜台边,玩弄着手中之剑的剑穗。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