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善初还挺意外的“完全放弃了……?”
“可能是。”布莱顿说,“如果不是完全放弃他,也不会把他送出国。”
善初不觉点头,泰坦和托比也就只是被送出英格兰罢了,而哲夫竟是被直接送出大不列颠。而且,哲夫的大脑还永久性损伤了?真是……有点惨啊。
想到哲夫这么惨,善初就高兴了。
然而,善初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哲夫看起来也不傻,怎么会嗑春药嗑到脑仁都坏了?
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内情。
善初觉得,布莱顿小天使估计没法深挖这种肮脏的内幕,他要想知道内情,还得去找格雷伯爵那家伙。
于是,在一个明媚的夏日,善初来到了格雷庄园。
格雷伯爵一如既往的以好客却不热情的态度接待了他。
看着格雷伯爵一如往常的态度,善初有点心塞大家都已经是撸过的朋友了,居然还那么生疏吗?
这家伙真不好攻略啊。
但善初是什么人?
他可是越挫越勇的人啊!
善初心里又想格雷伯爵可是大家闺秀,说不定心里害羞呢?
这么一样,善初又淡定了几分。
善初送了一罐绿茶叶给对方,说“上次在艳艳家的事情,真是劳驾您了。这儿是谢礼。”
他故意提起这件事,就是想观察一下对方的反应。
格雷伯爵的反应就是无反应。
他温文答道“你也帮了我,不用道谢。”
善初笑了笑,说“对了,在那之后我就没见过艳艳和哲夫了,他们怎么了?”
“他们被击昏了,又误服了违禁药,所以留院治疗观察了一周。没有大碍之后就出院了。”格雷伯爵温声回答。
善初说“那家医院是你家开的,医疗水平一定很高,我毫不担心。”
“谬赞了。”格雷伯爵笑答。
善初想了想,说“哲夫退学的事情,您听说过了吗?”
“听说了。”格雷伯爵说,“你以后不会再看到他了。”
你以后不会再看到他了……
这句话说得淡淡的,但善初背脊却吹了一阵凉风似的,滚过一股冷意。
善初默默叹气。
格雷伯爵说“怎么?你还想见到他?”
“不。”善初说,“我只是好奇。”
格雷伯爵说“好奇不是一种美德。”
说着,格雷伯爵嘴角牵起一丝浅淡的笑。
话说到这儿,善初已经明白从格雷伯爵这儿是得不到什么信息的了。
因此,他和格雷伯爵简单的寒暄几句后,便决计告辞。
格雷伯爵说“我送送你吧。”
善初说“你的鞋子矜贵,不必相送。”
——这倒是他们客套的常态。
每次善初告辞,格雷伯爵都会装样子地说“我送你吧”,然后,善初就会说“不用啦不用啦”,最后格雷伯爵成全了礼仪,便不送了。
善初以为这次也是一样。
谁料,格雷伯爵仍站起身,说“鞋子哪有你矜贵?”
善初顿感意外,半晌又得了几分刷新了成就的成功感看来,那次之后感情还是不一样的。态度还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善初便说“真是太客气了。”
格雷伯爵笑着和他一起走出门,丝毫不在意那双娇气的红跟鞋会沾上花园的泥土。
当格雷伯爵靠近自己、面带微笑的时候,善初脑海里竟不自觉地闪现了当日在艳艳家里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格雷伯爵也是穿着一件衬衫,纽扣扣到最高……
那样的衣冠楚楚。
善初的刹那失神,不自觉人竟往前走,一把撞到了格雷伯爵的怀里。
——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