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简单了些,刘经理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有没有带律师。”
刘经理笑了下,“我本来就是香港大学法律系的毕业生,之前是公司的法务顾问。”
“那是我班门弄斧了。”阮文笑了下,“厂长,您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阮文办事,陈主任一向放心。
“刘经理大老远的来,也挺折腾的,住的地方找好了吗?”
“还没有。”
他之前办事不周全,老板虽然没斥责,但刘经理心里头过不去,来到省城后,第一时间就是找阮文,压根还没来得及找酒店住下。
“那这样,小陶你带着刘经理去招待所办入住手续,今天先好好休息,脑子缓过神来,有什么要谈的,咱们明天再详聊,你看如何?”
这提议很周全,但刘经理有些迟疑。
“刘经理不用担心,我是有契约精神的人,说了三天自然就是三天,不会漫天要价为难你。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打电话问问程先生的意思。”
这通电话,刘经理没打。
没脑子的事情做过一次就够了,再做那就是傻子。
“那麻烦陶小姐了。”
陶永晴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平时都喊同志。
不过刘先生是香港人,也不好让他入乡随俗。
陶永晴带着人去附近的招待所。
刘经理忍不住问了句,“今天中午我和阮小姐吃饭,看到她和一个姓祝的年轻女士起了争执,她们之间是有什么不愉快吗?”
陶永晴并不清楚祝福福和阮文之间的事,在某些事上她远不如陶永安那么富有好奇心。
“这个我不太清楚。”
刘经理有些遗憾,这场谈判似乎一直都是阮文强势,他有心想打听下知道那位祝小姐的事情,说不定能帮自己取得谈判筹码。
现在看来,没指望了。
……
陈主任把事情推到明天,那是因为她想知道阮文最近到底做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啊,就是在香港的时候给秦太太打了通电话,过年的时候忘了给她拜年,被她念叨了半天。”
陈主任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阮文当即投降,“您别这样,给秦太太打电话是障眼法,毕竟我是打给了大使馆。我给赫尔斯打了个电话,问他一些事情。”
“他不是定居在法国吗?”
“是啊,之前是定居在法国,不过最近他好像喜欢上了意大利,一直在米兰待着。”
春节前,阮文联系了一次赫尔斯,后者说给他点时间。
在香港的时候,阮文再度联系斯拉夫人。
这次倒是个不错的消息,“主任,赫尔斯帮忙推销出去了两条生产线!”
一直压抑着的阮文这会儿有些激动,“我们能向国外出口机器了!”
尽管在二十一世纪,中国制造已经遍布世界,可世界工厂进行的只是初级加工。
何况,这是在八零年。
能够向意大利出口机器,这是多艰难的一件事。
要知道,如今各地正在进口国外的机器设备生产线,一些淘汰了的落后的生产线。
这个贸易顺差,是如此的难得。
而阮文,在从赫尔斯那里得到这个消息后,一直没敢声张。
直到现在,她才能够分享这个消息。
陈主任也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是开口,“你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阮文有些激动,她想抱着陈主任转圈圈,然而刚举起手,胳膊就一阵钝痛。
脸上瞬时间就挂不住了。
“怎么了?”
阮文摇头,“没事。”
她学艺不精啊。
小谢同志背摔她那是轻轻松松,然而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