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你父亲,他又是阮家最有出息的那个,他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父亲我没半点怨言,我就是想要进去看看,这也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啊!”
他说到伤心处,几乎昏厥过去。
阮文却是面不改色,“是吗?自小长大的地方,那之前怎么没见您来过?”
“我当然来过。”
“是吗?”阮文脸上挂着笑,“我今天早晨才到,不过是出去买了点东西您就带着一家人过来了,我寻思着您这是在这周围盯着呢。”
“没,没有。”阮怀远眼神有些躲闪,“就是赶巧了过来碰碰运气。”
“赶巧了?明天就是除夕,您一家老小不说在家里准备过年,反倒是出来碰碰运气,那看样子您家不是外地的,对吧?”
阮文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看向了围观的邻里,“不知道有哪位之前看到过我这位四叔没有?”
“倒是见过两次,是今年九月份吧,这边还在修房子,他来过两次被赶走了。”
“何止两次,好几次呢,姑娘你真的是阮家后人?”
龙游路这边多是当年的文人墨客居住,有几处宅院荒废后空着也是空着,便有大胆地入住进去。所谓民不告官不究,这些人也就扎根在这里了。
这一带“豪宅”居多,不过因为当初成了局长小舅子的“后花园”,好些个文人大家的住宅也没人敢动。
至于阮家老宅,当初因为被日本人付之一炬后几乎没残存下什么,流浪汉早已经将这边翻了个底朝天,后来虽然被一个门锁保护起来,但一片废墟谁在乎啊?
直到去年,开始有人在这边施工重修,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尤其是公安局的车经常往这边来,周围的街坊邻居好奇也有多嘴问几句的。
虽说没问出什么来,但三看两不看的,倒也有人瞧到了这阮怀远。
“大家街坊邻居没必?骗我,那看来四叔您来这里不止一次。”
阮怀远听到这一句四叔,心里头又安稳了几分,“这是我家,我当然要来看看。”
“哦。”阮文点了点头,“这房子重建的事,我是拜托给咱们公安局的元局长办的,四叔您是阮家人,怎么没找元局长?”
阮怀远听到这话慌了一下,“我就一个小老百姓,哪敢找公安局长?”
“嗯,现在公安局的人撤了,所以你觉得我是软包子好拿捏,就来找我了对吧?”
这两人的一问一答让街坊邻居起了疑心,之前帮阮怀远说话的也都闭了嘴。
这事是听着不太对劲啊。
真?是阮家老爷子正儿八经的儿子,去找政府?这房子还?不回来?
前段时间这边不就有什么孟家后人?走了这边的老宅嘛。
“四叔您怕什么公安局的人啊,那是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只要犯了罪的才会怕他们,您说你?是遵纪守法,哪用得着害怕,对吧?”
阮怀远嘴唇翕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媳妇瞧着自家男人不中用,大嗓门吼了起来,“阮文你是读了书明道理的人,听说还是大学生呢,不能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为了独占这家产,不认我们啊。”
阮文看着这撒泼的妇人笑了起来,“您这话说的不对,我读的可不是圣贤书。”
“什么?”
阮文义正辞严“我是生长在红旗下,接受了党的教育的光荣大学生!”
别说是阮怀远的老婆和一干人等,就连周建明和谢蓟生都愣在了那里。
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虽然来认亲的阮家人瞧着人多势众,不过阮文有意杀鸡儆猴,倒是掌控着局面,谢蓟生也不担心,左右他在,不会太失控就是了。
就让阮文去玩好了。
阮文语惊众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