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里面的茶,“凭你的脸,还不够到我这里来求情。以后见到我离我远一些,不然我也学你娘,把你卖给老头子做妾。”
顾绵绵顿时目瞪口呆,卫景明这回没有看顾绵绵,他讨厌麻烦,要一次性解决,不能拖泥带水。
孟氏怒了,“卫景明,你也别忒过分,都是亲戚,就因为你在衙门当差,就能这样欺负我们?”
卫景明把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都是亲戚,就因为你是长辈,就能随便拿晚辈的亲事去换银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赶紧给老子滚,两天之内,把李家的银子送过来。我可告诉你,我可不像我岳父那样好说话,把我惹急了,明日我就抄了你男人的猪肉摊子。你要是不信,只管试一试!”
孟氏呆住了,这么多年了,顾季昌就算再不耐烦,也从来没翻过脸。这小子是个晚辈,居然这样和她说话!
孟氏何曾这样受过晚辈的屈辱,跳起来就骂,“你个没人轮没纲法的混账东西,别人家孩子有了造化,哪个亲戚不跟着沾些光,单你刻薄自私六亲不认!我呸,这样黑心肠,早晚也要被狼撕掉腿!”
顾绵绵怒了,捞起旁边的茶壶,兜头摔在孟氏头上,捉住她的脖子,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就是十几个嘴巴子,“你个黑心肝的东西,你也配做长辈,猪狗都比你有良心。我才定了亲,你就诅咒我的未婚夫被狼吃了,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被狼吃了!”
阮氏慌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嫂子口没遮拦想占便宜,继女和女婿岂是随便让人欺负的性子,老天,这是要为难死她啊。
阮氏急的都要哭了,忽然,门口传来一声大吼,“都住手。”
顾季昌回来了。
顾绵绵放开阮氏,一头扑进她爹怀里,“爹,舅妈她说着说着就咒卫大哥死,把我卖了一遍又一遍还不够,现在又咒我还没嫁人就做寡妇!”说完,她呜呜哭了起来。
顾季昌一听这话十分生气,“他舅妈,你来做甚?”
孟氏知道今日讨不到好处,拉起女儿就走,“我们穷人家,高攀不起你们这些富贵亲戚。”
她一只脚才踏出门槛,卫景明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孟氏,不要忘了还银子。”
孟氏差点摔一跟头,恨恨地走了,全然不顾女儿伤心欲绝。
等阮家母女两个走了后,阮氏小声问卫景明,“寿安,外头真的有人说绵绵的闲话吗?”
卫景明嗯了一声,“李家大郎那个混账说的,他不缺那十两银子,就是来故意奚落我的。”
顾家退了聘礼拒绝了李家,反而选了一个穷衙役,李大郎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跑到卫景明面前嘲笑他,以后把老婆多许几次人,就能发财了。
阮氏叹了口气,“是我对不住你们。”
顾绵绵拉了拉阮氏的袖子,“二娘,我知道,和您没关系的。”
阮氏勉强笑了笑,“总归是我的娘家人。”
卫景明劝阮氏,“二娘,谁也不能靠着谁一辈子。阮家这几年靠着爹,多少也攒了些家底。往后,让他们凭着自己的本事自己谋生吧。爹拉不下这个脸面,我来做坏人。”
阮氏并不反对,“寿安,辛苦你了。”
卫景明笑,“二娘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卫景明心里清楚,他和绵绵可能在青城县待不了太久,他要替顾季昌做好打算。
顾季昌挥挥手,“绵绵去做饭吧,寿安去帮忙。”
卫景明跟着顾绵绵一起到了厨房,趁着无人,顾绵绵斜眼看着他,“卫大哥,你可真狠心,表妹屁股都摔成八瓣了。”
卫景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绵绵难道希望我不狠心?”
顾绵绵呸了一口,“我才懒得管你呢。”
卫景明忽然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