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厢房里,顿时,东厢房火光冲天。
屋里的贼人正睡的死,被大火一烧,有的醒了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婆子泼的油多,房子又是木质的,里头烧的十分快,浓烟滚滚,有些人还没醒来就被呛死了。
有几个勉强逃了出来,也被烧的面目模糊。
院子里的贼人抛开顾季昌父子两个,立刻去救人。薛华善趁机把顾季昌抱到西厢房门口。西厢房里沉睡的贼人还没醒,薛华善摸到原来和卫景明布置的机关,全部按了下去,那些还在睡梦中的贼人顿时都被飞针扎成了筛子。
一把火和一屋子机关,解决掉了绝大部分贼人。因着顾家火光冲天,外头巡街的衙役们立刻赶了过来,左邻右舍也被惊动,都往这边跑。
幸存的六七个贼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跑,走前还威胁薛华善,“老子还会回来的!”
贼人跑了之后,顾季昌立刻晕了过去。
薛华善身上也挨了一刀,但他顾不得疼,见到邻居们来了,立刻喊道,“救火,请大夫!”
薛华善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将顾季昌的腿紧紧绑起来。
衙役们帮着救火,邻居们帮着请大夫。邱氏从屋里床底下爬了出来,见到顾季昌和丈夫受了伤,顾不得悲痛,带着惊魂未定的婆子帮忙把顾季昌抬回了正房。
很快,大夫来了,一看顾季昌的腿,叹了口气,“薛大爷,顾大人这条腿,怕是要废了。”
薛华善心里一惊,“大夫,救不得了么?”
大夫摇头,“薛大爷,顾大人这条腿原来就有旧伤,时常疼痛。这回被人穿了个透,一来流血过多,二来里头的骨头也碎了,就算养好了,往后走路怕是也不方便。”
薛华善抿紧嘴唇,“大夫,请尽力救治。”
大夫把顾季昌的腿收拾好了之后,又给薛华善包扎。
考虑到贼人可能还留在青城县,顾季昌把几个衙役留了下来,并让衙役请来了快班班头,告诉班头这帮贼人假扮锦衣卫,意图不轨。
班头何曾见过这阵仗,一个屋子里烧死了七八个,一个屋子里七八个人被扎的肠子都要流出来了,有些人可能挨了针之后还没死,到地上爬了一截,最后失血过多死了。
顾季昌悠悠醒来,对班头道,“如今陛下在胡人手里,贼人趁机作乱,想捉了我家外孙和外孙女去问我女儿要钱,我不得已,才和他们动起手来。”
班头如实上报给县太爷,新任县太爷刚来没多久就遇到这种事情,怕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自己又得罪不起顾家,只能照着顾季昌的话往上报,并让衙役们晚上多巡几遍街。
顾季昌和薛华善都受了伤,怕贼人来报复,顾季昌一直没有去叫阮氏回来,甚至连吃的都不敢送,怕贼人盯上。
阮氏了解顾季昌,没有人来叫,她就一直带着孩子们在山上苦守。那些食物吃了两天之后就没了,末郎虽然年纪小,身手不错,带着顾岩岭在山上打了一些野味,因着是夏季,山上还有野果子,也能勉强果腹。
可怜欢姐儿和嘉言两个千金大小姐,好几天没洗澡,头发乱糟糟的,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包。姐妹两个咬着牙没哭,给什么吃什么,每天还乖巧地帮阮氏收拾窝棚。
夏天的青城山还有狼,小姐妹两个晚上紧紧搂在一起。末郎和顾岩岭轮着值夜,顾岩岭十几岁了倒能扛得住,小末郎才多大点,若不是自小打熬筋骨,换做普通孩子,怕是早就倒下了。
他们在山上采野果时遇到过毒蛇,末郎手下菜刀飞的准,一刀把毒蛇的头砍掉。打猎时遇到过孤狼,甥舅两个差点把命丢掉,最后还是末郎仗着身姿灵巧手法快,拿着菜刀劈开了狼的肚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