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奸诈!”楚然斥骂道。
“无所谓。再有几分钟,这景城的天下就易主了。”
楚然惊恐起来:“你杀了他们?”
展君白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还活着,但时间不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床边靠近。楚然害怕地躲闪,却还是没躲过他的身手。
他紧紧握着楚然的脖子,意图掐死她。楚然挣扎无果,眼神逐渐失去焦距,濒临窒息。
就在这危急时刻,房间门突然被踹开,江月楼冲了进来,见此情景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展君白察觉不对,翻身避开,跃在床的另一侧,同时拔枪,枪口指着江月楼。
楚然倒在床上猛烈咳嗽着,挣扎着想要起身,紧随江月楼跑进来的陈余之连忙上前扶住她。
“三爷,又见面了。”
展君白看到江月楼,有一丝意外,但很快平静下来:“你居然还活着。”
“你这种祸害都还活着,我当然不能死。”
展君白站起身,一改方才的狼狈,自信地笑着:“不用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了。”
“展君白,别痴心妄想了,地下室的炸弹我已经拆了。展天青也已经死了。你等不来援军了。”
江月楼的话彻底撕裂了展君白的计划,他神色一变,眼中掠过一瞬的惊慌,被他强行压制下来。
此时,赵墨清一身新娘嫁衣从门口闯进来,持枪指向江月楼,按动扳机。
还在大口喘息的楚然最先反应过来,推开陈余之,毫不犹豫地朝着江月楼扑去,替他挡下这致命一枪,痛苦地倒下。
江月楼侧身开枪回击,赵墨清压根来不及反应,中弹倒下,瞪着一双不甘的眼睛咽了气。
展君白想趁此机会开枪反击,陈余之同时抄起桌上的茶壶朝着他狠狠砸去。他不知飞来的是什么东西,慌忙避开,子弹射偏,没有射中江月楼。
赵墨清已被解决,江月楼可以心无旁骛的对付展君白,和他在狭小的房间展开枪战。
到底是身为警察的江月楼枪法更胜一筹,很快,展君白肩膀中枪,慌不择路地从窗口一跃而下。
他落地扭到了脚,但还是一瘸一拐地拉开停在路边的汽车,一把将司机拽出来,自己坐上车,将车子飞速驶离江月楼的射击范围。
江月楼追到窗口,对外射了几枪,可惜还是被他逃走,不觉有些懊恼。
此时,身后传来陈余之焦急的声音。
“楚然,楚然!”
江月楼回头看去,楚然已是奄奄一息,嘴角流着血丝,只剩最后一口气。
他快步上前,蹲下身将楚然搂在怀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楚然撑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问:“如果……如果不是在乱世,你会……会喜欢我吗?”
江月楼看着她期待的眼睛,痛苦地点了点头。
仅仅一个点头就让楚然知足了,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最后又看了江月楼一眼,在他怀里缓缓闭上眼睛。
江月楼不觉将她搂得更紧,眼中带着泪,轻声道:“对不起。”
雨下了整整一夜,似乎为这场政变的死难者默默哭泣。
大清早,报摊前,百姓争相购买报纸,报纸头条刊登者:展氏叔侄政变失败,展君白失踪成谜。另一份报纸新闻刊登着:灭门案背后的真相—江月楼卧薪尝胆对抗金马堂。引来百姓议论纷纷。
同时,一些警察在街头将画有展君白画像的通缉令贴在墙上,也引来路人围观。
政府大楼,市长办公室,蔡昌耀毫不吝啬地夸赞着江月楼。
他又重新穿回了那一身警服,向市长端正地行礼。
陈余之站在一所学校门前,向高韵道谢,牵着陈可盈的手穿过巷子准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