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度与气息顿时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她严实的包裹。她微愣,问了一个傻问题,“你不是睡着了吗?”
“是啊,我已经睡着了,”他的声音里透着责怪:“又被你吵醒了。”怎么能怪她?她已经很小心了。
她觉得自己特别矫情,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为这么一句话觉得委屈。
但是,再说一句:“那你继续睡吧,等会儿吃药我叫你。”之后,她就是不愿跟他说话了。
他却不老实的将唇凑在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弄得她痒痒的。她下意识的想躲,却被他搂都更紧。
睡衣的衣料极轻且薄,穿在身上跟没穿似的,不但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浑身肌肉的纹理,而当他伸腿压住了她的,她甚至能察觉他腿间的炙热,竟一点点的发硬
她的小脸顿时如火烧一般红透,所幸两人没有相对,他看不出来。她在他怀中,绝不敢乱动,只闭上双眼,期盼自己能快点睡着。
但是,他就是不放过她,开始用硬唇触碰她柔软的肌肤,从脖颈到肩头,细细缓缓的;他的大掌也不安分起来,从睡裙的裙摆处滑入,往她的腿间探去
她急了,想要挣扎开来,他的另一只手臂却紧紧的箍住她,让她无法推开分毫。
她无可奈何,只能低声请求着:“不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邪恶的声音响在她耳边,手指亦毫不留情的加快了速度。她的整个人掌控在他的手里,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忽地,她只觉脑海中“砰”的一声爆炸开来,眼前是无尽缤纷斑斓的色彩。她的身子融化在了他怀里,像一个面团似的,任由他揉圆搓扁。
她以为接下来他会占有她,毕竟,他已扯掉了她的睡衣,他抵在她腿间的炙热,亦愈发的坚硬;毕竟,这种事对他们来说,也不算陌生。
更多的时候,他一边吻着她时,也会出其不意的就将她占有,更何况此刻——他似已做足了准备工作。
然而这一次,他却只是将她搂在怀中,低声道:“好了,现在睡觉。”说完,他关掉了床头的大灯,只留一盏小小的霓色灯,在床头洒落着淡淡的温暖。
她有一时的怔忪,为他不解的行为。但转念想想,其实这有很多种解释。他生病未好,没有能耗费的体力;又或者,就跟之前他没落下的那个吻一样,他在心里坚守着什么。无论如何,能睡个好觉,她又何乐不为。
何必想得太多?!
“季雪如,”说了睡觉的,他自己又说话:“那天为什么不按时去?”
那天?他说的是去滨海广场那天吗?她想了想,诚实回答:“我本来没打算去的。”
“口是心非!”他捏了一下她的胳膊:“那为什么半夜又去?”
是啊,为什么半夜又跑去呢?大概是仍旧抱有一丝期望。一丝不该有的期望。
“女人,你承认吧,”他得意的说:“承认自己离不开我,每天都想着我,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闻言,她愣了一下。再开口,心里竟有一种逃不掉的宿命感:“对啊,我就是离不开你每天都想着你,”事到如今,承不承认,还有区别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够不想你?”
“这个我可没办法,”他笑了,掩不住的开心,“我倒是有让你更加离不开我的办法!”
说着,他将她更紧的搂入怀中,脸颊紧紧贴着她的,每一次说话时颚骨的颤动,都咯得她好痒:“你要不要知道?”
“不,不要知道。”她不假思索的拒绝了,“你不要这样你就不怕我我会缠着你不放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他反问。
他宁愿她每天都缠着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都逃躲着他。
闻言,季雪如没出声。他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