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你怎么能被一个小小女子出言羞辱呢!”
“你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子,这次必然高中秀才县府案首,怎能让一个女子辱没了?”
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趁机挑拨离间。
这少年名叫方玉,是十里镇出名的才子,家室不错,父亲是举人,方玉是嫡子,家有良田千顷,铺子十来座,虽然不如黄家首富有钱,但他家是举人出身,身份地位自然高过商户家许多。
今日,也是方玉做东,宴请在座的学子,明日的秀才。
方玉一直在京城念书,回到原籍科考,听闻十里镇的文会,今年的文魁是位女子,早已不服,所以见到若尘,自然就过来刁难一番。
方玉冷笑看着若尘“小小女子,出言不逊,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见你缺乏调教,那日文会,我在京城没有及时赶回,让你出了一回风头,这次我看你能逞能多久。”
“文会之文魁,又无作弊,什么叫出风头,不能是凭借本事么?承认别人有才学就那么难?好了,不想与你这毫无修养的学子交流,月明姐姐,我们走。”
若尘拉了月明的手就走,却瞧见月明在偷偷觑着方玉,眼里闪烁着倾慕的光泽。
纳尼?
哪个少女不怀春!可月明姐姐,你是否怀春怀错人了?
她拖拽月明就走,那方玉却在身后洋洋自得地说“白若尘,你这次敢与本公子打个赌么?”
“哦,打什么赌?”
他成功激发了若尘的好胜欲。
若尘猛然转定,目光灼灼盯着方玉,方玉暗叹,一个十岁女童,竟然有如此锐利的目光,心略微定了,依旧狂傲地说“若这次你没考中,以后,就莫要再考,至少别在我们十里镇上考学,免得污我们十里镇的读书文气。”
“原来,在你们眼里,女子念书,是污浊了你们的文气?自古只有说‘臭男人’的,又说女子是‘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你这岂不是颠倒黑白了?”
“我懒得和你拽文,你倒是应还是不应?”方玉不耐烦地催问。
一旁的月明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赌气。
若尘淡然一笑,眼角带着一丝俏皮“可我若中了呢!”
“你若中了,从此我称呼你为‘先生,若尘先生’,如何?”
举座哗然。
在时下的大周朝,称呼“先生”有“达者为先,师者之意”,这是文才子估计若尘肯定不中,所以才会下此赌注。
“好,我应了你就是。”若尘淡然一笑,自信满满。
文才子反而有些发呆,这女童,毫无半分忸怩之态,神色爽利得很,答应的这么快,难道有猫腻!
他想想,急忙补充“我说的是中秀才,三场全过。”他思量,若尘答应的这么爽快,定然是今日的县试有把握,能取得童生的资格,她原本是文会文魁,拿个童生资格可能没问题,但三场全过考成秀才,那肯定是不行的,在座的有不少已经参加了连续几年的科考,回回没考上,她一个女童,岂能考过?
“好,我都应了你就是,现在,请阁下莫要挡路,好狗不挡路,别误了我们姑娘家喝茶吃饭。”
说完她拉着月明就走,其他的学子都鼓噪起来“好,我们都听见了,文才子和白若尘的赌约,到时候莫后悔。”
月明和她去了包厢,点了菜之后,把门小心关好,对若尘说“妹子,你真的胆子大,这文才子是我们十里镇颇有名气的才子,你居然和他打赌?”
“他都欺负我们这样了,我能不应么?瞧他那样,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若真才高八斗,怎么我看他都十七八了,连个秀才都不中?”
“他原本是病了一场,而且,他耽误了几年秋闱,是想有把握考个案首,这案首和普通考上秀才可不一样,读书人,求的不就是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