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个圈,本来苍白的耳朵硬是被他拧的通红。
尤觉得不够解气,伸手在他胸口鲜血处沾了沾,然后撩开他脸上的沾着的发丝,用鲜血在他清俊不凡的脸上画了一只大大的血乌龟。
“小师弟,你当初暗算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有这么一天,今天我就让你变成一个活王八,哈哈……”
画完了王八,姬遇才觉得心里的郁结解了不少,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揉揉屁股又看了他一眼,嗐了一口气,手拂着胸口就离开了。
“咶咶咶……”
走了几步,头顶忽然略过一群漆黑的乌鸦,发出一阵难听的鸣叫。
他心头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有风拂过,拂来三两瓣的合花花瓣,花瓣如粉色云团飘落到他的头顶,他抬手捡去发上落花,又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耳边恍惚传来一个声音。
“小遇啊,为师知道你和你小师弟一见面就乌眼鸡似的,为师死后,不求你多照拂你小师弟,只求你能帮的时候就帮他一把,他还小,不懂事……”
他脚步一滞,再无法前行半步,回头朝着小红毛躺倒的方向望了望,风吹着他的破衣烂衫四处乱飘,好像死了一样,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唉——”
无力的叹息一声,他犹豫了一会儿,默默转身,默默走到他面前,然后又默默从袖袍里掏出一粒莲心,俯身扶起他,将莲心塞进了他的嘴里,手往力在他下巴上一托,莲心从他的咽喉滚了下去。
“但愿今日我没救错你。”
姬遇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将他扶到榕树边上躺好,起身掸掸一衣衫便离开了。
他这人比较大肚,可以抛弃前嫌不介意他们之间的过节,可是小师弟活着的目标就是杀掉九皇叔,他真的害怕今日之举会酿出他日祸患,可是想到师父临终前的嘱托,他又心软了。
罢了,师兄弟一场,他已经仁至义尽,对得起师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了。
生死由他罢。
……
此刻,云七终于摸到了厨房,找了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先垫了肚子,然后急匆匆的去找夜修。
幸好,这座房子不大,通共也只有那么七八个房间,找到第五间房的时候就看见锦娘如风中瑟瑟的落叶一样,捂着胸口坚守在门口守侯。
一见云七来,锦娘上前行了个礼,步态有些不稳,素来清冷的脸上含了一丝苍白而清淡的笑容“锦娘见过云公子。”
“哦,是锦娘啊。”云七伸手朝屋里指了指,“夜修他在里面吗?”
“嗯。”锦娘点点头。
“那我进去看看他。”又见锦娘脸色很差,苍白到失血的模样,她多问了一句,“你受伤了?”
“我没事,苏护法已经为我疗过伤了。”
“哦,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进去了。”
她料想锦娘应该是被昨晚那阵玄气所伤,而夜晴空却活蹦乱跳的一点事都没有,她应该是为了护着夜晴空才受的伤。
因为昨晚,别人的声音没怎么听清,却听清了夜晴空那高达一百二十分贝的尖叫声,虽然魔尊夜修的玄力已达到她无法探及的可怕境界,他的妹妹与他相比却是天悬地隔。
就像他两人的容貌一样,完全不在一个高度。
不要说和夜修比,夜晴空的玄力远不及锦娘,要受伤才该夜晴空受才是,她没事,只能说明她被保护的很好。
唉!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凭着坚强的毅志,带伤坚守工作岗位,却还要担心有朝一日被夜修发现是她让她去请的莫寒山而受罚。
在这一点上,夜修实在做的不地道。
“云公子,请!”
锦娘往旁边一闪,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云七轻轻推开房门,正要进去,锦娘忽然喊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