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至南河时,河堤上已经乱成一团!河堤下游一段桥被冲塌,困住了几个刚到的水兵。
盛都内应急的人也到了,正在组织下水去救,有人脱了困,但也有新人被困住,水势越来越急,雨越下越大,天空漆黑一片。
滕修正在堤上大喊:“不懂水性的不准下水!听见没有!不准盲目下水!有绳索也不行!”
正在这时,紧绷的绳索,突然被水中冲下的利器割断,突然之间,正在布局的滕修和苏义心中同时一怔,瞬间向断绳处冲去!
不知谁喊了一声苏大人!
周天找到了目标,快速向前冲去:“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河堤也没事!苏水渠呢,苏——”
苏义瞬间看向皇上,见来了,心里繁乱的思绪终于有了依靠:“皇上,出事的不是堤坝,是闸口!苏大人——”苏义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想拉着滕修再向皇上确认一遍,见滕修仿佛丢了魂一样要下水,苏义急忙把他拽上来:“你疯了!你身上的伤还没有愈合!”
滕修奋力挣扎,大雨也掩盖不住他怒吼:“放开我!放开我!水渠在下面!他在下面!”
周天闻言,瞬间推开预撑伞的陆公公,飞身向河下冲去,就要去救苏水渠。
陆公公首次比皇上快一步的捉住她,脸上一片静穆:“皇上!龙体重要!”
众人正焦急的准备救援,听到动静向这边看来,惊得顿时下跪:“吾皇——”
“都起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快点把所有下水的人拉上来!没有伍监管的命令,任何认不得轻易下水!”说话的是赶过来的子车世,打发完所有人,子车世见陆公公捉着皇上争执着什么!突然皇上挣开了公公,去系绳索!
陆公公面色凝重,不准任何人把救生绳系在皇上身上:“皇上!水势凶险,你不能只身犯陷,要去也是奴才去!”
子车世突然出手。砍晕了与苏义挣扎的滕修,命人带他去休息。
周天心里越来越急!看着滔天的水势,着急的系不上腰上救生绳,此刻脑海里想着平日从不争抢的苏水渠,从未给自己添过麻烦,一路追随她到盛都的男人,更别说她跟水渠有过过去,还救过她。
可她都为他做过什么!享受着他的功绩,他的忠心,偶然他的柔情,现在为了这该死的盛都,生死未卜!她怎么坐视不理!
周天一把抹掉脸上的雨水:“让开!”亲自套上绳索,深吸一口气,镇定的系上安全扣,直接一跃而下,她怎么能让苏水渠出事,她还没有给他封位,他才刚当上司空,他说要用实力超过页雪做焰国的大匠,他还没有做到!不能出意外!更不该死在这里!
“皇上!皇上!”陆公公急切的喊着。想抓了绳索就不让皇上得逞。突然觉得肩膀一痛,他老泪纵横的松了手,撕心裂肺的喊着:“皇上。”
子车世站在陆公公身后,看着她在河面上消失,刚才还嚷着要添子嗣的她,如今被河水一激又要养一年了吧!“没用的,她要去就让她去,皇上不会有事。”
陆公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的轻巧,皇上不是他看着长大!不是他的心头肉!他当然不心疼!陆公公心中愧疚的没有抬头,他不是不理解他们对皇上的爱,也不是倚老卖老,就是心疼皇上!才发了脾气!
子车世自然不会介意。望着突然吞没她的水线,心里突然说不出什么滋味,动容吗?羡慕吗?恨她这一刻对苏水渠义无反顾的爱吗?或许以前他有,现在反而觉得平平,当初是他放弃了一刻的相守选择永远在一起。
他每天都可以看到皇上,触摸到她,感受她的笑和在意,何必再倾慕这一刻别人的拥有!
苏义走过来,望着漆黑的水面,忍不住道:“真令人不爽!”
河岸上的人也越来越多!瞬间所有救援人员都聚集在这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