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凌暖没有说话。
闻嘉铭柔声嘱咐道:“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即使快要高考了也不要让自己太累了……还有一个人晚上就不要出门了不安全。”
……
凌暖静静的听着,一字一句她都记在了脑海里,她的眼睛微微泛红,鼻子酸酸的,喉咙还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她不舍。
见她没出声,闻嘉铭又问:“还在听吗?”
凌暖怕他听出自己语气的异样和情绪的波动没敢说太多话。
她低沉的“嗯”了一声。
闻嘉铭也顿了两秒,最后用磁性低沉的语气对她告别:“那……我准备登机了。”
凌暖沉默,她不想回答,她真的不想他走。
那边正要挂,凌暖叫住了他:“哥哥,等一下!”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叫他,第一次好要追溯到十年前,一次她和闻嘉铭打赌输了被逼着叫的一声哥哥。
闻嘉铭以前一直希望她这么叫自己,虽然两人的出生只差了四天。凌暖以前不服气做小,打死也不叫闻嘉铭哥哥。
听到这一声的闻嘉铭手机差点滑落,他即使的抓住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你叫我什么?”闻嘉铭问。
……
半个月后,挪威早上八点。
“小暖,你到了吗?”德叔站着接机口四处张望,生怕与凌暖错过了。
今天的他依旧穿着一身古板严肃的西服和黑皮鞋,但唯一扎眼的是他头上那顶荧光橙的帽子。
站在人群中会让来往的人忍不住朝他看几眼。
这顶帽子是闻母找闻嘉铭的帽子给他戴的,一开始他是想拿着写有凌暖名字的登机牌接机的,但闻母觉得不够耀眼,站在人群中也容易被忽略,就突发奇想给了一顶闻嘉铭的帽子。
容不得他的拒绝,闻母直接帮他戴上还威胁:“你要是摘了,我可要扣工资的哟!”
德叔知道她不会这么做,但为了给她面子还是艰难的同意了。
一路到机场他已经对路人好奇的目光麻木了。
凌暖一边等着自己的两个大行李箱,一边打电话:“嗯,我已经下飞机了,再取行李。”
“我在接机口等你,戴一顶橙色棒球帽。”德叔。
“哦好。”凌暖挂了电话一想不对,橙色棒球帽?她确认了一边刚刚给自己打电话的人。
来电显示是德叔没错,而且声音也一样。但是她实在想象不出德叔戴着橙色棒球帽的画面。
久问何日风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