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除了那些过去,我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剩下了!而她却说她讨厌那些日子,讨厌那些有我的日子,还说……她宁愿成为懦弱无能的德克萨斯,也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
“我什么都知道,拉普兰德,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明白,甚至比你还要明白。”她发间的微香渗入白羽的鼻中“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
“你算什么?你和她都是同一种人——薄情、寡义、善变、懦弱,嘴上说着陪你永远,玩腻了就会把你像丢垃圾一样丢掉。撒谎、破誓、不闻不问,这不就是你们喜欢干的吗?怪胎、变态、疯女人,这不就是你们眼中的我吗?白羽,你放开我!”
但拉普兰德把身体贴得更紧了,好像想要蜷曲在黑暗无人的角落里一般。
“这次我不会放手……我并不会骗你。我在乎你,甚于我在乎我自己。”
“呜呜……”拉普兰德的手忽然垂到了地上,整个人软在白羽的身前“为什么要把自己糟蹋在我身上?你明明可以不去管这些事情,明明可以在那儿等我回来……你为什么要抱着我?”
“我乐意。”他伸出手抚摸拉普兰德狼耳后的头发“我既然乐意,我就会去做。”
“可我是个疯子,又是个感染者,没有多长时间可以活了……”
“你活多久,我就陪你多久,无论你做什么。嘛……你若是想打我也没关系,你若是把刀架我脖子上也没关系,反正你也没少干这些事情。你要是问我为什么的话……你不是想谢谢我的吗?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哭在我面前好了。不想在别人面前流泪的话,就抱住我喽,我不会介意的……不过,我要是介意的话,这条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拉普兰德忽然笑了一声。
“……我……有那么暴力吗?”
“有。”白羽也露出微笑“而且是德克萨斯做不到的那种暴力。”
“那好吧……”拉普兰德逐渐由大哭转为抽泣,又转变为无声的流泪。终于她没再说话,只是双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她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抱着白羽无言了好久,整颗心都依偎在温暖之中。两个人都静听着树林里传来嘈杂的鸟鸣声,有风伴着拉普兰德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这些他都能感受到,并且感受得更加清晰。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拉普兰德忽然很小声地讲了一句
“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你……”
“……嗯。”
他的心隐隐痛了起来,好像是一个孩子明明犯了错反而被奖励一般难受。
“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我不是个正常的家伙。”她说“你不用说,我自己都知道。”
白羽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你好笨哦,不像狼大爷像狗小弟。”
“说谁是狗小弟呢?”拉普兰德掐了他一下。
“你正不正常,或者你喜不喜欢我,是别人能够改变的了的吗?”他朝她耳朵吹了口气,痒得她像吓了一跳一样两耳抖了一下“什么也不要管,在我面前什么也不用考虑就行了。你的事就是你的事,至少在我这儿,没人能夺走那个拉普兰德。”
“那就足够了。”她推开白羽,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有一束穿过树梢的阳光打在她的额头上,照出她闪闪发光的双眸“你不会像她那样辜负我的吧?不要辜负我,好吗?”
白羽的眼泪忽然因为这一句话决堤而出。拉普兰德又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
“你怎么了?”
“不……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白羽想去擦眼泪,拉普兰德先伸出她白皙的手指放到他的眼角。
“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