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绝大多数低甲单位有着绝对的杀伤能力。并且铺天盖地的小型榴弹飞射而来,还会给敌方,尤其是这些无纪律的整合运动暴徒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
米莎朝着远处勉强聚集在一起的整合运动成员发射了两颗榴弹。
除了轰出了一地尸体之外,敌人刚刚组织形成的队形又被打乱。零零散散的,有几名握着刀的士兵朝着这儿冲了过来。
“不自量力。”
苇草冷笑着挑起红色的奇异长枪,一枪刺过去就会倒下一名整合运动的成员。苇草并不擅长同时阻挡多名敌人,但同样的,与她单打独斗的时候,敌人也难以有能够撑到自己的队友来支援的。
送葬人面无表情地堵在一个楼道当中,但凡有觉得自己的脑袋够硬的整合运动成员从下至上扑上来的时候,送葬人就会抬手送他入土。
在狭窄的空间之中,又是中近距离,这样的地形敌人的近战武器打不到他,而他的短管散弹却将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铳枪膛内源石蚀刻弹蕴含着拉特兰高超的铳枪制作技术,即便是敌人举着简易的盾牌,威力极大的散弹也会无情地连盾带人一起击碎。
米莎站在高台位置,时不时向敌方人多的地方发射榴弹。她打得十分保守,甚至可以说有些不那么像进攻,反而像防守。一旁为她掩护的苇草与送葬人也都发现了这一点。
米莎每打出两发榴弹,总是会将武器收回,朝着并没有打空弹药的发射器当中重新装填。最后,直到这一片的整合运动成员彻底溃逃,三个人需要转移到新的地点的时候,米莎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将军曾经在巡视战场的时候和我说,”米莎跟着苇草与送葬人离开这栋楼的时候,小声对着两个人讲,“他说,和过去相比,战争的确有了很多的不同,但是这其中的残酷却从来没有变过。”
“战争,是为了更好的维护秩序。”送葬人回答。
“送葬人先生,也许你是对的。如果规则从一开始就能够改变人心中的压迫和仇恨的念头,那么也就不会有这么多愤怒的感染者发起暴乱,我们也就没有必要与他们为敌了。说到底,这些人只不过是一群因为常年的痛苦和本不应该遭受的歧视而疯狂的普通人而已。他们当中有多少人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经历这些,那么就将会和我们认识的某些人一样平静而幸福吧?”
米莎盯着身旁倒下的尸体,眼神失落。
“作恶,忍受或者是行善,那是他们的选择。在这条路上,每个人都有选择善或恶的权利。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就得承担其中的代价。他们选择如此,就收获了相对应的结局,这是注定的。”苇草说。
“白羽哥哥也曾经对我说过,只有头脑简单的人才会不愿意思索正义与邪恶而直接选择邪恶,而只有幼稚的人才会在经过思索之后依旧选择犯罪。我不明白他的话当中到底蕴藏着什么——白羽哥哥看上去傻乎乎的,但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深沉的人——不过,我想,人都是厌恶痛苦的,既然如此,为何要行恶而使别人承受痛苦呢?”
“白羽给出了回答。”送葬人接着说,“因为幼稚……当然,我一直不能理解犯罪人脑海中的逻辑。在我眼里,只有规则而已。”
米莎抬头望了两人一眼。
“别人都说你们两位是怪人呢。不过,在我心中,怪人通常意味着真实。我喜欢真实的人。”
“法律条文上没有规定过这一点。”送葬人也低头看着米莎,“本人已经在心中制定出了一套完整的条例,论证了米莎小姐你在我社会生活各个方面关系的特殊,因为本人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否则将会受到条例制定者本身——也就是我——的责罚。”
“你的意思是……”苇草乜斜着眼,盯了送葬人一眼,“你也喜欢米莎,要保护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