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笑道,“如今加尔森死了,但是对他的位置有想法的人不仅是我一个。在没拿到佣兵队的实际权力之前,我是不可能离开整合运动的。”
“那真可惜,少了一个有趣的家伙陪我去罗德岛找点乐趣。”炎客说,“但是,再好意提醒你一下,加尔森的死不出小几个星期,就一定会传到特雷西斯的耳中。不要小瞧了特雷西斯那方势力的情报传输功能,我想现在信使已经在路上了。,你不会不知道一旦事情败露,又没有合理的解释将会发生什么吧?”
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我明白,”她说,“特雷西斯若是反手将谁杀了加尔森的消息再报告给塔露拉——或者萨卡兹佣兵队内部已经获得了这个消息,那么我的威望和取胜的可能性将会大大降低。”
“阴谋与暗杀对于萨卡兹雇佣兵而言,虽然十分常见,但并不是必要的东西。”炎客说,“比起这个,佣兵们更愿意听从一位凭借着自己的真本事取得领袖位置的人。”
“不用再考虑了,”赫德雷忽然开口说,“我会去顶罪的。”
“顶罪?去哪里顶罪?维多利亚吗?”又笑了起来,“赫德雷,原来你这么着急和大白腿殉情啊,那我可就不拦你了。”
“这件事情终归要有一个说法,如果我不去顶罪,那你告诉我,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了结此事?”赫德雷平静地看着她,“,别忘了我是为你才去这样做的,或者说,是为了殿下。我与伊内丝把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可不要辜负我们。”
“真令人感动呢,赫德雷,我是不是现在应该流几滴眼泪下来报答你和伊内丝的无私付出?”
赫德雷只是微微一笑。
“,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他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你仿佛更加疯狂了,可你无论做什么事都变得优柔寡断,更甚于伊内丝。你改变了,彻底的那种。”
“哦,难道是我这几天炸弹用少了?让你们以为我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了?”转了一圈,依然是那样一副病态的笑容,“看来,我以后要多多制造些优美的篝火……”
“白羽,”赫德雷突然说,“那个叫做白羽的男人,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发现了……哪一点……”
“我说不出来的一点,但终归你是变得奇怪了些。”赫德雷说,“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猜测白羽一定发现了什么,你才会那样愿意跟他在一起——从前的,即便那是个重要的人质,也绝不会在他那儿多花半秒钟的。”
“哦?你要是对白羽感兴趣的话,应该去问叶莲娜,她好像是喜欢上那个小白脸。不过你也没有什么机会再去见这两个人,我猜你马上就要动身前往维多利亚面见特雷西斯,或者,至少面见赦罪师卫队的人。白羽已经离开了切尔诺伯格,而叶莲娜心情不太好,不太可能跑过来与你道别了。”
赫德雷眯了眯眼。
“这不是我愿意不愿意见他们的问题,,这是有关于你本身的重要问题。当然,我知道我是无权去过问你这些东西的,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一下,一个萨卡兹雇佣兵最大的破绽,从来不出于自己的作战技巧或者是哪里,而是出于这个地方——”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
望着他,张张嘴,忽然又觉得无话可说。
“你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降了八度。
“恕我直言,”赫德雷说,“出于某些原因,你和他的关系,伊内丝,超越了雇佣兵和人质的关系,是吗?”
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下意识的想要哈哈大笑,下意识的想要摆出一副嘲讽的嘴脸,可她的嗓子一下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发不出话来。
她的双眼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除了双手抱胸的炎客和一脸平静的赫德雷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