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平安车行这帮悍匪收到风声,设伏拦截就很重要了。
麻杆将人翻过身来,借着月光勉强看清这人的面目,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是快班马快中的一员,冷笑一声说道“马彪?好啊,你居然是贼人的内应。”
“放屁,是金头安排我跟着你们,看你们上哪了!”马彪连忙解释,麻杆可不管他那么多,直接令人将他绑了,然后再次将官道上的绊马索设好,领着人继续原地埋伏。
……
……
清冷的月光洒落地面,靠近官道的林子里,一个人影正坐在一棵树下,监视着通往金县的官道,时不时地还抓起身边的一个水囊往嘴里灌上一口。
猛然间,只听“嘣”的一声弓弦声响,一支利箭如同闪电一般射穿此人脖颈,这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没了动静。
随后,沈宽一行人从林子里出来,走到这人面前查看了一番,确定此人的死活。
这人是平安车行的暗探,平安车行的这帮悍匪着实难缠。不是从老憨嘴里审出,平常夜里平安车行都会派出一名暗哨监视县城官道,他们大张旗鼓地过来,马上就会被平安车行的贼人察觉。
“兄长,真是好箭法。”看着被射穿脖子的暗哨,沈宽将箭支拔出来,交还给郭雄,对郭雄的箭法赞不绝口。
“哈哈,贤弟,过奖了。”郭雄得意一笑,伸手收回箭支,“平安车行那帮贼鸟应该还没察觉,一会就按咱之前的计划行事。”
沈宽点点头,一行人继续快速赶路,一会的功夫,平安车行就出现在沈宽他们面前。
因为没有暗哨示警,平安车行没有任何察觉,夜色下显得十分平静,唯有大门上,散发着微弱灯光的两盏灯笼在夜风中不停晃动。
“兄长,庞师爷保重,沈某先行一步。”来到平安车行前,沈宽冲郭雄和庞师爷两人一拱手。
“贤弟万万要小心,尽快把火点起。”郭雄面色严肃地回了一礼。
他们的计划是一部分人先潜入平安车行,控制住关押妇女的地窖,然后再全力扑杀这帮盗匪。
相对而言潜入要危险一些,郭雄本想亲自来做,但沈宽毕竟威望不足,怕难以指挥剩下这帮壮班衙役,所以也只得将潜入的任务交给沈宽。
“宽哥儿,万万要当心啊!”庞师爷也冲沈宽拱了拱手,说了句客气话。
和两人打过招呼,沈宽就带着老泥鳅、铁塔,还有三个调派到他手下的壮班好手,迅速摸向车行后院。
才摸到后院的位置,车行里就响起一阵狗吠,老泥鳅仔细听了听声音,然后从身上摸出一个纸包,用力丢到墙里面去。
“这些是毒肉,专门应付狗子的。”丢出纸包之后,老泥鳅小声地跟沈宽解释了一句。
毒肉果然有效,才丢进去一会,狗吠声就停了下来。
等狗吠声停下,沈宽一行人立刻把带着的梯子架好,依次爬上墙头。
之前就已经从老憨嘴里问出了车行的大概布局,翻过墙后,沈宽四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了方位,挥手领着众人去往唯一还亮着灯的一间屋子。
“娘的,再哭,老子剁了你。”才靠近屋子,沈宽就听到压抑的女子啜泣声和粗蛮的叫骂声,看来地方是没找错。
沈宽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小心,接着蹑手蹑脚地来到屋子窗沿下,小心地戳破窗棂间的砂纸,查看里面的情形。
只见房间中间摆满酒菜的八仙桌边,坐着三个衣衫不整的壮汉,三人怀里各自搂着一个相貌不错,同样衣衫不整的女人。
其中穿着粉红襦裙、青灰粗布袄裙的妇人看着年纪稍大,另一个穿着淡黄士人服的姑娘看着年纪小些,啜泣声正是从这个姑娘嘴里发出来的。
被大汉这么一骂,小姑娘吓得不敢哭了,大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伸手就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