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等人齐聚沈家小院,沈宽这才放过沈魁。
沈宽一走,沈魁就仿佛离了水的死鱼一般瘫在地上,靠着沈大夫妇搀扶才勉强起身回屋。
郭雄已经去聚祥兴那边看过了,坐下就怒不可遏地说道“这周家,简直胆大妄为!贤弟,咱可不能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沈宽冷笑了一声,昨晚他可是一夜没睡,一直在琢磨反击周家的问题。
不把周家闹个天翻地覆,都对不住他这半夜的睡眠。
“怎么,贤弟,有主意了?”沈宽在郭雄的心目中就是个诡计,不,智计多端的形象,看沈宽这模样,他一下子就来了劲。
“兄长,莫急,等老泥鳅过来,我自会与你们分说。”沈宽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暂时卖了个关子。
“见过沈头、郭头,跟您二位道早。”一会的功夫,老泥鳅和胡莱两人前后脚进了门,分别跟沈宽和郭雄两人躬身问好。
古代等级制度森严,极讲究上下尊卑,沈宽穿来这么久,也慢慢习惯了这些,坦然地受了两人一礼,这才招呼他们就坐,然后郑重地问胡莱道“胡莱,你手底那些个兄弟,可靠得住?”
一看沈宽如此郑重,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怕是不小,胡莱略作沉吟便一咬牙“沈头,您放心,我手下那几个兄弟,都是从小一块长起来的,小的对他们知根知底,有啥事,您尽管吩咐就是,小的敢用脑袋担保,绝不会误了您的事。”
沈宽目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这才点头道“好,胡莱,这件事你做好了,我绝不会亏待你,你过来。”
“你便如此……这般……”胡莱赶紧凑过去,沈宽压低声音安排他行事,然后将身旁桌上的一摞纸张交给胡莱,
“沈头,这事可是咱的本行,您放心就是。”听完沈宽的话,胡莱一阵眉开眼笑,他之前还以为是多难办的事,结果做的不过是他的本行罢了。
说完,胡莱对众人行礼告辞,就带着那一摞纸张离开。
接着,沈宽简要地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在场众人。
真是阴狠,果然毒辣,这周家可要倒霉了!
得知了沈宽计划的众人众人都是大为惊叹。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天色渐暗,按照明朝的夜禁规定,一更三点暮鼓响起禁止通行,五更三点晨钟敲响才开禁通行,在这段时间内任何在街面上晃悠的人,都会当成贼人拘捕,轻的一通板子是少不了的。
不过到了这万历四十年,很多的规矩都已经是形同虚设,一更天一般都是各处烟花柳巷夜生活最热闹的时刻,又哪可能实施什么夜禁?金县也是如此。
但今日和平常不同,都三更天了,巡逻的衙役还没有出现,一众的牛鬼蛇神对此是最为敏感的,在确定没有衙役巡城的情况下,夜里的金县变得十分热闹。
其间,一些青皮闲汉则趁着夜色,开始在大街小巷粘贴告示,半夜功夫,整个金县各大重要街道都贴上了这种告示。
转眼间,四更已到,朝阳东升,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打更的更夫出街敲响竹竿,告知夜禁结束。
人们纷纷离开家门,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街面上的告示贴得很是显眼,不一会就有不少人围在告示前看热闹。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