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下马,被眼前现场一幕给惊呆了。
“宽哥儿,有没有事?”
老马第一时间来到沈宽身边,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凝重的脸色才淡淡散去,说道:“还好,只是皮外伤,将养些时日便能恢复。”
郭雄等人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无大碍!”
沈宽摆摆手,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宋卿娘和瘫坐着的铁塔,道:“快去看看他俩。”
郭雄和冒家三兄弟闻言,才注意到铁塔这小子脸色已经苍白的吓人,明显失血过多。
老马将沈宽微微搀扶起,然后扫了一眼地上的几具尸体,还有弓弩和长枪等兵器,皱眉说道:“能用得有这些家伙什,可不是普通的山匪啊!”
“的确,尤其是他们使的长枪!四名刺客都使同一制式的长枪,我也是头回见。”
沈宽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马叔,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半路遇袭的?”
“我们哪里能未卜先知啊?”
老马摇摇头,感慨道:“也是万幸啊!冒龙和冒虎哥俩在山谷隘口巡弋,正看到有匹马儿被人射瞎了眼,一路狂啸,来回乱窜。上前一查,才发现这匹马正是你们回城车驾的马。我断定你们路上肯定出了事,所以匆匆忙忙带着一干人出谷来寻你们了。”
“原来如此。”
沈宽暗暗庆幸,真是得亏了那匹马儿啊,不然今晚后果不堪设想。
马叔微微一笑:“真应了老马识途那句话,若是那匹马儿没有跑回山谷隘口,我们也无从知道你们在路上遇险了。”
“贤弟,马车并未损坏,套上马儿还能用,我将铁塔和宋家娘子先安置进车里。”
郭雄走了过来,说道:“天色不早了,先回月牙山吧?”
沈宽一看,冒家三兄弟和几个月牙山青壮,已经重新将马车套上。
老马也说道:“对,先回月牙山。前些日子,我让郑兑从城里的回春堂购置了不少药材,炼了点伤药,就为了以防万一的。我看那宋家娘子,还有铁塔,都不是要命的伤,老夫粗通些医术,回月牙山我再替他们二人诊治一番便是!”
沈宽应道:“好,先回月牙山!”
郭雄翻身上了马,对沈宽伸出手来:“贤弟,你与为兄同乘一骑吧。”
沈宽接手一踩马镫,坐到了郭雄身后,与他同乘一马。
“东家!”
突然,冒豹蹲在一具刺客的尸体旁,喊道:“东家,这还有个能喘气儿的。”
“居然还有活口?”
沈宽闻言,眼神一厉,挥挥手吩咐道:“先带回山里。”
……
……
马队一行人回月牙山时,月亮也悄悄爬上了半山坡。
郑兑听闻此事后,匆匆带人过来安置。
现在土窑已经有打好的了,不过还在阴干通风期,所以大家还是住在窝棚帐篷。
老马让众人把宋卿娘和铁塔都抬进他住的窝棚里。
郑兑让人找来几十根烛火,统统燃起,帐篷内一片通明。
老马取来酒囊,先给沈宽的伤口简单做了消毒,然后从床底摸出一个木匣子,揭开盒盖,里面是一种褐色药膏。
盒盖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就从盒子里散发出来,闻到这股气味,沈宽顿觉精神一振,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顿时感觉清醒了不少。
“上好的金疮药,涂上这玩意,过个三、五、八天,你这伤也就好了。”
老马说着,从匣子里挖出一些药膏,均匀地涂抹在沈宽的伤口上。
伤口刚接触到药膏,便是火辣辣地疼,但片刻后伤口处生出几分清凉感,疼痛顿时大减轻。
舒服多了。
“多谢马叔,”沈宽谢完,赶紧催道,“赶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