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笑颜开对沈宽一福,又媚眼如丝地道“谢客爷,客爷要找奴家的话,奴家家就在醉仙楼旁边,无需再给银钱的。”
常乐坊的青鸾沈宽都没兴趣,又哪能看得上她,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她这才带着些许失落退出雅阁。
刘志起身到门外好一番查看,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小心地关好房门回来。
“这事可是要命的事,也就是沈班头您,换成另一个人,我打死都不会说。”
回到桌边坐下,刘志看着酒醒了不少,挣扎了好一会,才对沈宽说道“这两年,我都不敢在衙门里歇着,就怕说一不小心说漏嘴。”
见他表现得如此郑重,沈宽脸色也郑重起来,说道“马刘兄弟请说。”
刘志苦笑一声道“这事真是要命的事,沈班头,您真要知道,请对天立誓,绝不与外人说,否则,我不敢说。”
沈宽略作沉吟,遂点了点头,伸出三更手指起誓道“好,我沈宽在此对天起誓,此事出你口,入我耳,绝不会再有外人知道。否则,我沈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这也是憋得慌,再不说出来,怕是会憋出病来。”刘志听完他的誓言,脸色这才轻松下来,压低声音道“沈班头,您可记得两年前,县尊老爷堂兄来县衙探望的事?”
沈宽皱了皱眉头道“马刘兄弟,两年前,咱可还没来县衙。”
“是了是了,我倒忘了这个了。”刘志一拍脑门,接着解释道“两年前,县尊老爷堂兄来衙门探望,第二日,人就走了。这人哪是走了,是夜里被人给害了!”
“被人害了,难道是……”沈宽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继续问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沈宽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刘志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我那晚起夜撒尿,见着冯兴和吴如飞两人,把死人埋在了二堂槐树下面,这还能做得了假?”
说这话的时候,刘志脸上露出惊惧之色,接着低声道“这几年,我每晚睡觉都睡不安稳。”
这个惊爆的消息,算是彻底坐实了县令是假的猜测。冯兴、吴如飞是孙季德的心腹,没有得到孙季德的授意,他们难道还敢对孙季德的亲人动手?
孙季德又为什么要杀自家亲戚?只能是为了不让身份暴露!
沈宽深吸了一口气,问刘志道“这事,你可还跟别人说过?”
刘志苦笑着道“我那哪敢呐?今日若不是实在憋得慌,我也不敢跟您说啊!”
沈宽点了点头,嘱咐道“此事,万万不可再跟人说起,否则你我性命难保!”
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刘志就仿佛放下了什么重担似的,整个人的轻松了不少,他当然知道其中利害,连连点头应诺。
说了这件事,两人哪还有什么心情喝酒?遂各自离开。
沈宽一路小心观察,确定没人跟踪自己,这才去到聚祥兴。
这会聚祥兴早已关门打烊,沈宽拍了拍门板,不一会店内传来应门声“谁呀?”
“是我!”沈宽应了一声。
一阵门板声响,宋卿娘提着油灯挡在门口,没有放他进去的意思,手拢着领口颇有些警惕地问道“小叔叔,你这会怎过来了?”
看她这防贼般的模样,沈宽心中苦笑,这会他有些后悔昨天把话挑明了。
眼见她不让自己进门,沈宽也只能在门口问“嫂嫂,今日有人传什么消息来吗?”
“难怪刚有人往院子里丢字条,小叔叔,进来吧。”听他这么一问,宋卿娘恍然大悟道,这才让开门放他进来。
很快宋卿娘就将字条取了过来,沈宽接过字条,借着烛光看了看,字条正是王化贞送来的,字条的内容是告诉沈宽,其家丁真发现有人在暗中盯梢,他那边不能轻举妄动,接下来的事情只能靠沈宽来做。
最后,王化贞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