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我舅舅是个老实人,从不逛窑子。”
祝耽又说道:“裴大人是因为看见我在这里才略站了片刻,是不是?”
“是啊。”
“裴大人怕我们没有银子,是来给我们送银子的是不是?”
史进又点点头。
“裴大人从头至尾也没跟春芳院的老鸨陈妈妈说过一句话是不是?也不存在压迫、暗示是不是?”
“那是自然,我舅舅是个好父母官,从来不鱼肉百姓。”
“那不就结了,裴大人背什么锅了?连老鸨说这话都没凭没据呢。”
史进目瞪口呆,总觉得哪里不对头,可一时又说不出来哪里错了。
“可是大人一连多日来青楼,就不怕时间一长传到朝堂上去吗?看不惯大人的大臣可多的是呢,正愁抓不到大人的把柄。”
“那你觉得监察使的儿子刘云回去会跟他老子说,逛青楼时看到我也在了吗?”
“那应该是不敢,他老子会打死他的。”
“这就是了,谁如果给皇上告状,就证明他在春芳院看见的我,证明他也去狎妓。我们坐的这个雅间,在外边肯定是看不到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人多口杂啊,万一一传十十传百……”
“让他们传去好了,就算皇上知道我真去春芳院,最多只是斥责一番,还能赐死我不行?”
史进眼珠子骨碌一转:“那,如果四小姐知道大人经常来青楼呢?坊间传舌的速度可比朝堂快多了,何况四小姐的铺子也在这条街面上。”
祝耽沉思了一下:“唔,这倒是个麻烦。”
史进为能难住他一次开心的不得了,虽然他也不承认自己是幸灾乐祸,但是看到祝耽一脸愁容,才坐下没半个时辰就要提前回府满腹心事的样子,更是觉得得意。
说巧不巧,他们刚经过贵客隆,就看到前边两个熟悉的身影。
史进指着问道:“大人,前边这俩人,是不是四小姐和橘红?”
祝耽仔细看过一眼:是她们。
史进嘿嘿一笑:“那属下喊她们一声。”
祝耽阻止的声音还没发出,史进已经喊了声:橘红?
林汝行和橘红回头也望了望,确认了一番才回道:“是祝大人和史大人吗?”
祝耽在史进身后用扇子狠狠戳了他后背一下,史进太过高兴,并不怎么在意。
林汝行待他们走近,福了福身说道:“大人这是刚从春芳院回来吗?”
史进瞪大眼珠子,张大了嘴巴:这是怎么说的?
祝耽倒是很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嗯,刚回来,春芳院人多,天气太热,便早出来了。”
林汝行却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她点点头说道:“近日天气实在是太潮热了,我跟橘红也是怕马车里憋气,才晚上走路回去的,想必两位大人也是了。”
史进可不想听他俩唠家常,他非要把他纳闷的事问明白了。
“四小姐怎么知道我跟大人从春芳院回来呢?”
林汝行挑挑眉:“这不奇怪啊,我之前路过春芳院,就亲眼见到二位大人进去过,而且这街面上的人也都知道嘛。”
史进又问:“那四小姐就不纳闷我们去青楼做什么吗?”
林汝行奇怪地看了眼史进:“史大人今天是怎么了?祝大人跟你去青楼肯定不是狎妓的啊,青楼这种地方可是销金窟,大人肯定是看中这个地方油水了,想必是要搜刮一些献给皇上吧。”
轮到祝耽一脸得意地看着史进了:小样儿,你还想看我的笑话,让别人笑话了吧?
史进心里愤愤:大人这雁过拔毛见钱眼开的口碑可比纨绔子弟流连花丛的行为更深入人心啊。
这还真叫歪打正着,换个人求都求不来的。
难怪大人不怕朝臣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