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来?”周喊水说道:“那姓秦的女娃子也是在说场面话来,申请来?那怕是要冬天来。”
看周喊水歪着嘴,周江河只是笑笑没在言语,买上给村里老百姓捎的东西天已经快黑了,老牛车披星戴月赶了回去。
周江河躺在木板车上望着天空,略有些英俊的脸上挂着些许笑容,上大学第一天的情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他不敢说是最优秀的学生,但他绝对是最特别的那个,人家都带着手提箱书包上学,只有他带着白色的纤维袋子。
他还记得很清楚,秦筱京纤维袋子时的表情,有点诧异,还有点想笑,但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
几个小时过去,老牛车回到了金泉村,按照以往的习惯,周喊水去镇里办事回来,家门口都会有几个人,捎的东西回来了,不能隔夜在拿。
用村里张迷糊的话说,只有到了手的东西那才算自己的!
“主任来,去镇里办事办成来?俺们是不是很快就能种地赚钱来?”黄秋燕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已经打哈欠了,一看牛车回来马上来了精神。
“江河,你给俺捎的大高粱捎来了噻?”张迷糊蹲在墙根大声问道。
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酒瓶子,还有小半瓶,喝的晃晃荡荡,圆脸,小眼睛,嘴唇上边留着黑黑的小胡子,说话时还笑眯眯的,在村里是最被人看不上的一个,没娘们光棍一条,还是个名副其实的酒鬼!
周江河看了他一眼,“俺没给你捎回来!”
“啥子来?没捎回来?”
张迷糊一听没捎回来,马上变脸,“啥子意思来,你啥子意思来,你瞧不起俺来,俺……俺,俺死给你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