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比别人狠,才能尸山血海中活下来……
邢致远比别人更快,更准,也更狠,因此当年包围大都的一战,他是长枪队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士卒,那一战后,他领了二百两遣散费,加上自己当兵多年积累的军饷,来到凉州开了这家致远镖局,至今,已有近二十年了……
二十年来,不论寒暑,他每天都练习这套学自军中的枪法,也是他唯一会的枪法,枪法很简单,只有刺、挑、扎几个基本动作,但就是这样一套简单的枪法,已经被邢致远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以至于他一个不会任何外功、内功的人,凭借一套枪法,用二十年的时间,将自己的境界打磨到了锻脉中期。
如今的邢致远,已经和这套枪法合二为一,他站在那里,就是一杆枪,他的心跳,就是枪杆上的律动,他双眼所及,就是枪的尽头……
能从一套再平凡不过的枪术中领悟到枪意,毅力、悟性缺一不可,只可惜,他缺了一丝运气,如果能有更好的武功心法,此人的成就应当远不止于此……
直到邢致远缓缓收枪,身后的老仆才恭声道:“老爷,长房大爷来访,说有要事。”
邢致远闻言将手中的长枪插回兵器架上,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堂兄,今日不在衙门当差么?怎么有空来我这?”一出垂花门,邢致远就抱拳道,而他所称呼的堂兄,正是便装而来的邢捕头。
邢捕头见了邢致远,没和他寒暄,而是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将其扯进了偏厅。
邢致远迷惑道:“堂兄,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邢捕头小心的关上房门,对邢致远道:“昨天晚上,飞龙镖局被人给灭了。”
“什么?”邢致远闻言大惊,那龙飞天可是锻脉后期的境界,而且其手下的镖师也普遍有淬筋中期的实力,这样一股势力,在凉州城内可以称王称霸了,居然能被人不声不响的给灭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来你这之前亲眼去看了,满门被灭,所有尸体的致命伤都是刀伤,龙飞天身首异处,凶手不但杀了人,而且临走还放了一把火?你想到了什么?”邢捕头压低声音道。
“这怎么和两个月前的靖远镖局灭门案这么像?可那案子不是龙飞天干的吗?”邢致远陷入了沉思。
“呵呵,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靖远镖局的陈少镖头三天前从大牢里跑了,而且今天早上府尊下令,要从乱葬岗将靖远镖局那些尸首起出来,风光大葬,至于陈少镖头,府尊已经让我把案底消了。”
“嘶……”邢致远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难道说这事是陈家那小子干的?不可能吧?那小子我认识,小时候倒是个好苗子,练功也还算吃苦,可这二年迷上了逛&窑&子,功夫始终停留在淬筋后期,他能杀得了龙飞天?”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跟你说,这小子越狱的时候打死打残好几个狱卒,手腕粗的木质牢门他一掌就能拍碎。”邢捕头说道。
邢致远皱眉道:“堂兄,你别怪我说话直,你说的这些,我也可以轻易做到,凭这两下子,陈家小子杀不了龙飞天。”他哪里知道,陈霄不但从系统中得到了全真教入门心法这样在底层江湖中如同至宝的存在,还磕药升级,外挂用起来六的一比。
邢捕头闻言讪笑了一下,也没往心里去,接着道:“江湖上的事我不懂,不过如果不是他自己干的话,那就说明……”
“陈家小子有靠山!”两人异口同声道。
邢致远皱着眉:“堂兄,你刚才说飞龙镖局的人,都是被刀砍死的?”
邢捕头点头道:“放心,我虽然武功不行,可毕竟在公门里干了半辈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莫非是斩风堂?”邢总镖头脑洞大开。
斩风堂——靖北道最大的武林门派,以传授刀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