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倒是觉得这东西再自然不过。

想着，便伸出双手，两指捏在下面的茶托上，嘴上保持着礼仪的微笑，一双步子缓缓而去。

一字步，走得十分平稳，每一个步子都不过自己脚尺长，简直是比老练的宫女还要成熟那么几分。

嬷嬷坐在那儿几乎都看得有些愣神，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难道不学武书也有成才的时候吗？我这莫不是老眼昏花啦？"

显然他这并不是错觉，直到聂林语走到面前，屈膝行了个礼，这才有恭敬的说道:"嬷嬷，请喝茶，小心烫。"

这声音刚好不大不小，既不显得烦躁也不显得低沉，能够收入耳朵，听起来又十分悦耳。

嬷嬷坐在那里愣了好半天，一双眼眸之中除了饱经沧桑，便是满脸惊讶。

"你这小丫头，一页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不会的，现在都会了！可别告诉我，以前都是在装傻充愣，故意气我的？"

嬷嬷迟迟不肯接过那杯茶，依然还处于一种惊慌错愕的状态之中。

目光自始至终，都在仔细打量着这个一夜归来，变化斐然的丫头。

聂林语却微微一笑，"嬷嬷您这可就说笑了，嬷嬷不肯接过这杯茶，难道是若云做的哪里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嬷嬷指点。"

这一系列恭敬的话语，谦和有礼，态度婉转，简直就是比他这还要老练几分。

嬷嬷听到他这番话，这才后知后觉地将茶盏接了过来，一个不小心，差点没有将茶托摔的地上。

"嬷嬷，您可千万要小心啦，这茶杯装的都是沸水，可别烫伤了手。"

聂林语伸出双手，作势就要护住她的姿态，可是看着嬷嬷接稳了，这才又放心的缓了口气，不然挨烫的就是自己。

嬷嬷显得有些惊魂未定，目光迟疑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又轻轻地撬开茶开，浅尝一口，倒也没有感觉到有多烫。

"你这小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若不是这些日子都在我这里待着，我还真以为，你和别人互换了身份呢！"

嬷嬷这腔调阴阳怪气的，可是话语却直击人心。

聂林语尴尬的站在原地，嘴上保持着微笑，心中却显得有些恐慌。

"完了，我是不是表现得有些过于优秀，都有些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