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下几圈,检查好了,再上药。
聂清欢便小心谨慎的把那白色绷带解开,那白色纱布一圈一圈轻轻的从他腿间饶过,生怕把他弄疼了。
拆着,拆着,她观察到腿部伤口似乎有些不一般,她心里隐隐的不安,可是她拆了好久,都不见那纱布拆掉,似乎很长,没有尽头,她的心慢慢沉入海底,有些慌乱了。
因为她知道了,这前几圈拆下来的纱布很正常。
可是越往后……
后面拆下来地位纱布几乎每一圈上都有血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伤得很重。
眼看着就要拆到最后一圈的时候,她微微有些颤抖,手抖动手靠近那最后一圈纱布,只见那纱布上,满满都是被鲜血浸满了,她的眼睛不禁被那血色渲染。
她几个呼吸间,就把那最后一圈纱布拆下来了,她可以看到那里是一个血淋淋的空洞。
仿佛只要扒开那上面一层薄薄的肉,就能看到那深深白骨。
她不敢置信,他的伤竟然这么重,看到那个伤口,她不觉得惊讶,自己都不敢动了,然后捂住嘴巴不敢惊呼出声,瞬间她的眼睛就湿润了,看到那一切都不知情,安然睡在那里的夜辰,她的心比之前的不安到了极点的痛楚。
刚才还是一副觉得夜辰会醒来的希冀模样,那一根名为希望的弦轰然断裂,她心里充满了绝望。
只见那刚刚掀开最后的遮羞布一样的一块伤口,此时似乎是抗议了,那个伤口周围破损的肉都颤抖着渗出血迹,有些可怕。
而那始作俑者从刚才的震惊和痛心中缓过神来,她低着头寻找治疗伤口的黑玉断续膏,她有些急躁,药箱里面的药找的东倒西歪,终于找到了,她连忙取出一点抹在那纱布上,再次轻轻的包扎,纱布缠上他的伤口,她的额头都沁出汗来了,手也在打颤。
处理好这一切,她吐出一口浊气,她看着他的睡颜,不知怎的,又伤感了,她握着他的手,小心的趴在他胸前,以免压到他的伤口,哽咽的说道“放心,会好的,那药很管用。”
说着话的时候,她不知是对他说的,还是对自己安慰的话。
她就这么坐在夜辰的床边守着他,什么都没有做,就看着他,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到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