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蛮浑浊的，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闻就是反复循环的合成空气。

所以除了宇航服还要戴上防毒面具似的面罩。把一张张面孔遮得严严实实，一眼也瞧不出身边的到底是人类还是机械。

不过从周围的全息影像中，倒是可以看到空间站地图，还能调到外景，看到周围宙域还有密密麻麻的上百空间站和船港，大屏幕上如归巢的蜜蜂一般，大大小小的宇宙飞船在牵引光束的导航下起落入港。一眼望去好像有无数个沙漏悬挂在宇宙的阴影中。

这就是，side2殖民卫星群，异世界的城乡结合部……

‘好了别发呆了，跟着我们的指示走去空港，船票买好了。’

去地球？

‘想得美呢，去地球，你个偷渡的黑户口去找死吗，接近轨道就给一炮打掉了。去op173轨道工厂，把那公司狗抓出来打一顿。’

不是说不是他偷的么？

‘不是，但我们联系不到中间人，得先从公司狗那搞到送货人的信息才能追踪，你不是合法公民，他压根就不会和你做交易，影响系统信誉的，直接动武抢吧。’

‘公嗯嗯，司狗都欠削，见面先打一顿再说肯定没错的。’

看来那芯片买贵了……可这样不违法吗？

‘放心，我们早就防备着他，预先埋伏了魔偶，已经篡夺了他公寓的权限解除安保警报了，所以不用闯公司，直接去他家埋伏好了。’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靠谱还是不靠谱。

于是李凡就一路按照系统指示，登机转场，一时间甚至以为自己在出差。

周围其实没啥可看的，明摆着他也不是在什么富人区，两个空间站应该都是工厂码头的性质，浓厚的904不锈钢拼接而成的工业风。连广告都没有。

周围的行人乘客也没有一个对李凡多瞧一眼的。系统说他们都处于意识上链于虚拟网路的状态。换句话就是肉体在自动工作，意识在其他玩网游看剧。

什么？走路看手机不怕崴了脚？没事的，有系统导航，自动驾驶……

反正只要不链接到虚拟网路，就不会被系统审查，于是李凡这样的偷渡客，就可以混迹在这群行尸走肉之间，百无聊赖得使用公共交通系统。

由于这种城乡结合部科技比较弱，而且李凡也不能买高级船票，不能直接跃迁到目的地，也只好搭乘那些落伍的垃圾客船，用太阳系设置的加速轨道，飞到大概是木卫二附近的op173轨道工厂去。

一路上实在无聊，他干脆用霸体功法锻炼这具临时躯体。

这身体大部分器官都换成了机械，用修行的视觉来看，不仅是残疾之身，而且经脉孱弱，气窍闭塞，资质可以说非常低下了。不过李凡可以用血神子配合霸体功修炼，成功体炼出一丢丢血息。

而且他试着使用了一些强化药剂，然后在系统的协助下解析出了强化剂成分，并自己用血息来合成出类似的药剂分子式，以保证药剂的效果可以时时刻刻加强全身。

大概系统在看不见的战场做了不少调度吧，反正周围的人都全神贯注得联网玩手机，压根都没人关注身边的偷渡客，于是李凡这个画风不咋协调的家伙，也大摇大摆下了船，通过无人机安保检查，进入空间站，摘掉面罩呼吸了一口新鲜空……呸，还是合成的，而且加了料，就是办公楼商业街厕所那股味。

于是李凡也没兴趣在这种人造空间站闲逛，观赏显示屏里的蓝天和基因合成的景观花草，直接找到公司狗的公寓，在大厅里研究了一会儿伴侣机器人后，总算等到人，跟着上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