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廉,可以,但是对于陈宧,在这个时代的清廷就显得有些异类。
两人也是脾气相投,这些年常常带在身边,给他成长的空间,现在看来,陈宧发展的还算不错。
“大人,您放心吧。现在关东局势已定,老朱(朱开山)那边被您指挥的忙着吉省剿匪,间接的导致保险队在今年安静了很多。小朱(朱传文)也是个聪明人,朱家算是已经就范了。
而且有着您的推荐,各地总督也开始陆续接纳汉耀的枪械,也算是个好事儿,至少这口子撕出来了,往后他朱家就是有着不臣之心,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体量,只要我们将其限制在黑省就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小朱的经商天赋举世罕见,汉耀需要扶持,这也是我的意见,咱大清的工业底子还是太薄弱了,有这样的人,可比起什么银号生意务实的多。这也是我仅仅监视,并没有在听闻汉耀所为之后采取动作的原因。
在我看来,冰城的工,朱家粮铺的农,两者都是小朱此人让利于民的典范,可能这种商行化的体制更加适合关东。”陈宧说着自己在关东两年的见闻,啧啧称奇。
“是啊,正因为如此,徐世昌和我都是在纵容着朱家,却是比我等施政弄的好。”锡良也是说道,黑省情报向来是他桌子上的头件大事儿,连之前朱传文上堤坝的事儿都有。
整个11月,一好一坏两个消息着实让锡良有点悲喜交加。
好消息是朱家的汉耀,现在已经开始向着各地以低于洋人的价格出卖枪械,算是奉行着自己仅仅是个商人的定位。为了让朱家就范,他锡良可是想了不少的办法,最后采用的是陈宧封锁各种矿产的做法。
而坏的消息,就是鼠疫了……
“养铦,此番你进京,你再帮我打探打探,我那封:“借银三十万银元,以济急需,待皖赈办竣,展期半年,用赈捐清偿”的折子怎么样了?”锡良重重的叹了口气,齐鲁民灾;沪上有股灾,皖省粮食又大规模缺收,间接导致了两湖有着动乱,清廷今年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之前关东粮食收成,算是解了一波燃眉之急,但是现在,关东鼠疫,这可以算是让锡良有些捉襟见肘了,钱粮之前帮了山海关内,自己现在算是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鼠疫之后,关东三省约六十多个县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鼠疫,虽说清廷也是听从了他的建议,将人派了过来,但现在,就缺银子。
锡良也知道,没有银子,很多事情就是做不起来的,就是没有抓手的。
比如他心中那个抚恤因鼠疫牺牲的医者,破除关东百姓尸体入土的观念,从汉耀采购的防鼠疫物资,乃至从山海关内调拨医疗物资等等。
锡良是这样想的,从大清银行和清廷交通银行总共借银钱三十万,然后等鼠疫稍缓再从关东官绅群体身上筹钱,再把这一部分钱还上。
清末,乃至民国,各种募捐层出不穷,可以说秉承十全老人的遗志吧,大不了再拿出些官职,锡良现在也只能如此。
不过,锡良哪里知道,如今的清廷交通银行被橡胶股市波及的潺潺弱弱,压力就给到大清银行这边。
大清银行,能不能借,这事儿就得看摄政王载沣怎样想了……
而此时从冰城到奉天的路上,朱传文一行正行进着,鼠疫伴随着的,是各地巡抚发出的政令,限制人员流动,而朱传文想去见锡良,这事儿也是得到了朱开山的同意。
朱开山想法很简单,春城的鼠疫形势也很是严峻,他的新军两镇都出动了,而朱传文进奉天,势必会说起这件事情。
老朱能猜出大儿的心思,无非是借着鼠疫,再给汉耀捞点好处,这并不是汉耀想借着此次的灾难赚钱,而是从政令的方式上得一些便利。
可以预见,往后锡良肯定会自己找上门来,汉耀作为冰城的首屈一指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