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西天见佛。
慌得那监斩官又来奏道二国师晦气正剖腹时。
被一只饿鹰将脏腑肝肠都刁去了。
死在那里原身是个白毛角鹿也。
国王害怕道怎么是个角鹿?
那羊力大仙又奏道我师兄既死如何得现兽形?
这都是那和尚弄术法坐害我等。
等我与师兄报仇者。
国王道你有甚么法力赢他?
羊力道我与他赌下滚油锅洗澡。
国王便教取一口大锅满着香油教他两个赌去。
行者道多承下顾小和尚一向不曾洗澡。
这两日皮肤燥痒好歹荡荡去。
那当驾官果安下油锅架起干柴燃着烈火。
将油烧滚教和尚先下去。
行者合掌道不知文洗武洗?
国王道文洗如何?
武洗如何。
行者道文洗不脱衣。
服似这般叉着手下去打个滚就起。
来不许污坏了衣服若有一点油腻算输。
洗要取一张衣架一条手巾脱了。
衣服跳将下去任意翻筋斗竖蜻蜓当耍子洗也。
国王对羊力说你要与他文洗武洗?
羊力道文洗恐他衣服是药炼过的隔油武洗罢。
行者又上前道恕大胆屡次占先了。
你看他脱了布直裰褪了虎皮裙将身。
一纵跳在锅内翻波斗浪就似负水一般顽耍。
八戒见了咬着指头对太初道主。
道我们也错看了这猴子了!
平时间言讪语斗他耍子怎知他有这般真实本事!
他两个唧唧哝哝夸奖不尽。
者望见心疑道那林东笑我哩!
正是巧者多劳拙者闲老孙。
这般舞弄他倒自在。
等我作成他捆一绳看他可怕。
洗浴打个水花淬在油锅底上。
变作个枣核钉儿再也不起来了。
那监斩官近前又奏万岁小和尚被滚油烹死了。
国王大喜教捞上骨骸来看。
刽子手将一把铁笊篱在油锅里捞原来。
那笊篱眼稀行者变得钉小往往来来从眼孔。
漏下去了那里捞得着!
又奏道和尚身微骨嫩俱札化了。
国王教拿三个和尚下去!
两边校尉见八戒面凶先揪翻把背心。
捆了慌得三藏高叫陛下赦贫僧一时。
我那个徒弟自从归教历历。
有功今日冲撞国师死在油锅之内奈。
何先死者为神我贫僧怎敢贪生!
正是天下官员也管着天下百姓陛下若教。
臣死臣岂敢不死?
只望宽恩赐我半盏凉浆水饭三张。
纸马容到油锅边烧此一陌纸。
也表我师徒一念那时再领罪也。
国王闻言道也是那中华人多有义气。
国王听说教拿他赴曹。
那许多人搀的搀扯的扯。
行者展脱手道不用人搀自家走去。
但一件不许缚手我好用手洗刷脏腑。
国王传旨教莫绑他手。
行者摇摇摆摆径至杀场将身靠着大。
桩解开衣带露出肚腹。
那刽子手将一条绳套在他膊。
项上一条绳札住他腿足把一。
口牛耳短刀幌一幌着肚皮。
下一割搠个窟窿。
这行者双手爬开肚腹拿出肠脏。
来一条条理彀多时依然安在里。
面照旧盘曲捻着肚皮吹口仙气叫长!
依然长合国王大惊将他那关文捧在。
手中道圣僧莫误西行与你关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