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分小股精锐炸城,这般长的城墙,总是看顾不过来的。”林冲说道。
王烨继续点头,不置可否。
无论怎么样,围绕这火药炸城,实际上已经把攻城的难度降低了许多了。
陆续又有讨论,王烨也是静静听了各位将军的意见。
理越辩越明,只要王烨不表态,彼此之间就是有些反驳讨论的地方,这攻城的方式总是能讨论出来的。
··· ···
水州城外讨论的热火朝天,城内也是争论不休。
黄昏时分,文子麟从城主衙门回到家中,看着十九岁的娇妻,心情有些复杂,文子麟今年已经五十岁了,这位是续弦,长得我见犹怜,平素温柔体贴,端的是不舍得啊。
不舍得眼前的娇妻,更准确的说,是不舍得如今的富贵生活。
文子麟父亲文冠,旌善县人士,官至参知政事,算是预备役宰相。
原本文家在旌善县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家,只是这旌善县位置不好,就在太白山脉中,弓裔造反,文家就只能背井离乡离了故地,辗转来到这水州。
文子麟原本还有三个兄弟:文子凤、文子龟、文子龙,然后二弟文子凤死于路途,如今在水州文府书房的就只有兄弟三个了。
“大哥,城主怎么说?”文子龙年龄最小,也最沉不住气。
“守城。”文子麟喝了口茶,说道。
“那城怎么守?”文子龙问,这守城总要有个章程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据城而守。”文子龟回道,文子龟是中郎将,负责水军东城门防御,今天也是参与了衙门内的军议的。
“哈?那金景初莫不是个傻的?这话说的和没说有什么区别?梁山有那种能炸城的火药的!”文子龙高声道,广州和杨州都在山地之间,有犄角营寨为依托,可水州南面可是一马平川。
那头插羽毛的将军都路过好多次了,人家根本没把水州当回事,如今大军兵临城下,就一句据城而守?闹呢?
“四弟有话直说就是,你脑子活,心气也高,有什么想法说就是。”文子麟皱眉说道。
这小弟是父亲老来得子,自幼宠溺非常,性格跳脱不说,还喜欢卖弄聪明。
“大哥,三哥。”文子龙抱拳一礼。
“这水州守不住的,金景若接触过我,问我是不是愿意投降梁山?他认得梁山军师李助。”
“金景若?”文子麟一愣。
“金景若。”文子龙道。
如今水州城主是金景初,而他三弟说认得城外梁山的军师?
这世上还有更离谱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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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景若怎会选择投降梁山?他父亲金汉忠,是高丽文宗女婿。出身新罗王室后裔,官至枢密院使、尚书左仆射。位高权重,如今就在高丽开城中枢主持大局,他怎会想着投降?”文子龟皱眉问道,莫不是城主不信自家三兄弟,所以做的试探?
“那金景若有李助署名的书信,大概做不得假,金家再如何,跟他一个庶出的儿子有什么关系?”文子龙说道,倒是没有那么多怀疑,自己亲眼见过那接头人,还能有假?
文子龟皱眉,这事蹊跷,而且这般大事,动辄就是全家性命,不可不慎重。
“那金景若虽是庶出,可若说不受重视,可也不对。据闻能文能武,是个有本事的,他大哥能做水州城主,不是庸才,他争不得家业,而且这是梁山来之前就有的传闻,应该是真···”文子麟喃喃道。
“大哥您说的什么?”文子龙问道,文子麟声音有些小,听不清。
“那金景若是何时跟你说的这事?他又是何时跟梁山有的接触,你可知道?”文子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