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烨这个人情商不高,全靠外挂感应别人情绪,然后才没被别人忽悠着卖钱。
如今王烨也反应过来了,这孔端友似乎被自己吓的不轻啊,那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客气了?
王烨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这一笑带着三分不信,三分嘲笑,四分不满~
好吧,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嗤笑。
让孔端友更是惶恐。
这次真的是一路无话了。
语多必失,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所以王烨选择了不说话,然后孔端友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这这么冷场了···
到底人多,也不能一直冷场。
孔端友身边,便有从弟孔端操和许贯忠相谈甚欢。
“衍圣公莫要多想,我家寨主不喜欢说话,倒不是真的对孔氏有什么意见。”许贯忠对孔端友解释道。
孔端操点头称是,孔端友则更是惶恐。
如果说对王烨是不是智计过人,大家有些争议的话,那对许贯忠,从来没有谁怀疑过他的聪明才智。
聪明人说话总是喜欢暗示。
比如孔端友现在就觉得,今日恐怕真的难以善了,毕竟是“我家寨主”而不是“我家齐王”。
寨主是梁山寨主,打家劫舍,替天行道,老本行了。
王烨说话是孔端友多度解读,那许贯忠说话就不是了,这就是来唱红白脸的。
进了正厅,王烨对着孔夫子像躬身一礼。
无论后世也好,今世多番经历也罢,王烨对孔圣人本人从来没有意见。
毕竟一个身高二米、力能举国门之关的猛男,带着门下三千山东壮汉,满世界给人讲道理,谁能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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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你要是不认可,人家还有《抡语》。
都是教书育人的,道理也说的是那么个道理,所以后世人曲解孔子意思,和人家本人没什么关系。
对古圣贤,该有的尊重要有。
接入正厅,然后是饮宴接待,略显无趣,大概就是王烨随意应对,孔家小心伺候,许贯忠自有发挥。
场面不算太尴尬,也不太热情,恍惚之间,两个时辰过去,这会客厅慢慢的也就只有王烨、许贯忠、孔端友、孔端操四人在了。
几人也都明白,前面是例行公事,下面才是讨论正事。
“这青花瓷不错。”许贯忠起身,看着旁边架子上的一件瓷器。
王烨也忍不住扭头,倒不是对瓷器有什么研究,只是对这青花瓷三个字有特殊感觉罢了。
耳边自带旋律。
那瓷器是什么品种,王烨说不出来,只看瓷质细白如雪玉,胜堪和氏壁,月光般净白。质感薄如纸,柔美清净,端的不负其盛名。
“军师若是喜欢,便送与军师,聊表心意。”孔端操笑道。
许贯忠笑了笑,看着孔端友和孔端操道:“刚跳舞的那个穿杏色长裙的女娃也不错~”
孔端操一愣,余光看了眼孔端友,点头道:“也送与军师~”
“哈哈,衍圣公倒真的舍得,亲侄女都舍得当舞姬送人?”
孔端友与孔端操对视一眼,都有些惶恐意,原来~
人家什么都知道。
“这就是两位没经验了,也是,朝廷便是有些贪官污吏,也是不敢来衍圣公府打秋风的,这会客厅放置些贵重古董字画是对的,只是别开口直接送,回头悄悄的送过去,彼此颜面上都好看,这才是正经打秋风行贿的应对规矩~”许贯忠道,在教孔氏兄弟做事。
“至于说另侄女,到底是自家实在亲戚,便是想说与我家寨主做妾,直言便是。我家寨主怜香惜玉,嫁与我家寨主,绝对是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