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拂风承袭的事情在今天也传遍了侯府,侯夫人让伙房加了几个菜,每个院的小主今天都吃了一顿丰盛的午膳。
侯夫人这边自然也是要为儿子一番庆祝。
余笙和花容午时回来吃饭。
听闻皇帝已下了文书,大哥已承袭之事后,花容高兴得跳起来,冲上去抱着他直叫:“侯爷哥哥,我的侯爷哥哥。”
余笙也手舞足蹈的叫着侯爷锅锅,抱着他的大腿求抱抱。
侯夫人含笑走来说:“余笙的年俸什么时候可以领取,侯爷回头也帮妹妹去问问。”
太渊实行的是年俸,但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提前预支。
一听说要领自己的银子了,小余笙立刻喊道:“窝去,窝去,去哪里领,娘亲宁告诉窝。”
自己的银子必须自己去领。
侯夫人笑着应允。
一家人坐下来一边享受着丰盛的午膳,一边话着家长。
这个盛夏因为有余笙的冰而无限凉爽。
“爹,爹。”
听雨轩内,传来华凌轩急切的唤声。
躺在榻上的华春瑾口不能言,眼也不能看见,听到儿子的声音后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中风引起的口歪眼斜让他口水不断的流,根本发不出一个正常的字音。
华凌轩又气又急的道:“爹,你的侯爵已经被大哥夺走了,陛下已下了文书,从今天起,他就是华安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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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春瑾的表情突然就愤怒起来,怎么可以,他还活着呢。
他还没死呢,他还没同意呢。
华凌轩难掩嫉妒的说:“下个月二十八是大哥和南王府郡主大婚的日子,他居然娶了南王府的郡主,爹,他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我们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华春瑾每听他说一句话,口水就越发的往外流,人也开始不停的抽搐。
“爹,你为什么还不好起来?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华春瑾听着他的念叨,不停的抽搐,之后白眼一翻,被气昏过去。
“……”
华凌轩面上一慌,转身跑了出去时就见赵姨娘进来了。
“姨娘,爹突然就昏过去了。”
赵姨娘走进屋,看了看人。
曾经他是多么的风流倜傥,现在口歪眼斜浑身发臭的样子实在让人难再爱他。
“你是不是告诉他大公子承袭的事情了?”
华凌轩有些心虚:“我就说说。”
“受刺激了,没事,他会醒来的。”
华凌轩应了一声,“我先回去了。”
他闷闷不乐的走了,赵姨娘叹了口气,唤自己的奴婢小蝶:“你看看他怎么这么臭,是不是又拉了。”
小蝶是伺候她的婢女。
原本华春瑾是由潘姨娘伺候着,现在她揽下了这个活,本以为是件轻松的事情,真上手了才知道,伺候一个瘫在床上的人一点不轻松。
拉尿都在床上,她真是一点也干不了这等伺候人的活。
她干不了,那就只能交给唯一的奴婢了。
赵姨娘吩咐完就转身出去了,让她先收拾干净。
这屋里的味她实在闻不了。
不管怎么收拾都臭,他身上的褥疮烂了一个又一个,直往外流脓水,治也治不好,堵也堵不住。
小蝶也是一肚子的怨气。
这原本就不属于她的活,现在全加在她身上了。
她还是一个未婚的姑娘,却被赵姨娘逼着不得不伺候这个老男人的屎尿。
瞧他这嘴歪眼斜的样,丑得让人反胃。
一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