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行禁止,甚至连一词半语都不曾从校场之中流出。
要知道,整个校场之中,可是有数百勋贵位于其中的,有很多的勋贵都是带着任务进去的。
可就是这种鱼龙混杂的队伍,却依旧什么消息都传递不出来。
赵平乱在,还好说。
可赵平乱不在,这处校场依旧如此。
那么,这处校场的安静,就显得过于诡异了。
用屁股想都知道,整座校场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巨变。
正是因为这场巨变的威慑,整座校场之中的兵丁、将校才会如此的俯首帖耳。
这场动荡,甚至要比朱纯臣满门被杀都还要令人心惊。
这种大恐怖到底是什么呢?
徐允祯以此为依仗,不顾文武不得结党的禁令,夜会他这个当朝首辅。
或许,只有灭顶之灾临头,才会让一个优秀的潜伏者开始不顾一切。
“定国公的意思,是言明小校场之中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可是,小校场之中日日练兵,声振寰宇,士卒们的士气一日高过一日。
如此练兵之盛况,如何有问题?”
周延儒很明显也意识到了徐允祯所说的重大威胁是什么。
可就算意识到了,可还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只能以一种故意装糊涂的方式进行掩饰。
“诶呀。周大人,您就别装糊涂了。
那赵平乱的狼子野心,您就真的看不出来吗?”
徐允祯就像是真的被周延儒的几句敷衍给逼急了一般,面带焦急的抱怨了几句。
此番异常之举,反倒让周延儒从某种异常状态之中恢复过来。
静静的盯着徐允祯看了一眼,似乎终于有些回过味来。
可是,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周延儒依旧有些说不出口,像是愣在了当场。
堂堂首辅,满朝文臣之首,竟然失态至此,足见其心中之骇然。
“周大人,不用怀疑了,赵平乱在校场之中大开杀戒,这就是事实!
我在营中的勋贵探子大部都已被杀灭,所幸尚有几名机灵的勋贵懂得忍辱负重,隐忍蛰伏,通过暂时投诚躲过了那场大屠杀浩劫。
待得赵平乱离营,他们才经由一条秘密开凿的鼠道,将营中的真相给传递了出来。
大屠杀是酷烈的!
赵平乱通过各种借口,杀灭了数百勋贵,人头全部悬于校场旗杆之上,曝晒羞辱,惨不忍睹。
校场士卒,更是被赵平乱分化瓦解,强行编练,这才会如此的顺从,日日操练不止。”
“这赵屠夫。”
徐允祯终于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惊得周延儒瞬间站立而起,脸上全都是惊怖不可言之态。
随手杀灭数百勋贵,如此惨案,赵平乱竟然做得滴水不漏。
面见圣上,奏对群臣,竟然也是处变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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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恐怖的心理素质,简直让人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大明,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如此可怕的存在?!
心烦意乱之间,周延儒满堂的踱步苦思,整个人的状态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整体的思虑一遍赵平乱的过往战绩,从军才数月的时间,便在战场之上屡建奇功,手中的军队更是从一个守备的一千多人快速的膨胀到两万人。
这一路上收编流匪,确实可以如此,但一群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又如何能够打得盘踞中原之地的一众大匪节节败退?
斩杀曹营十数万不说,更是斩杀以罗戴恩为首的大匪数十人,更是在大匪李自成大胜左良玉之后,将其给打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