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探子在传递出情报之后,很可能会快速的暴露掉。
若是时间紧迫,我等当找个理由强闯校场。
只要能够抢出一颗勋贵的人头,便能让赵平乱受圣上猜忌,身陷囹圄之中。
若是后续罪证搜罗得好,让其死无葬身之地,也不是不可能。”
在彻底扰乱周延儒的心神之后,想要成功的操控周延儒,就不能继续给他一些模棱两可的建议了。
必须要给出一个明确的选择,迫使得周延儒只能在他徐允祯所规定的赛道之中前进。
这两个选项,一个是迫使周延儒拿出所有的政治资源在朝堂上去硬刚赵平乱,一个是迫使周延儒带人直接强闯小校场。
这其中,一直都是周延儒在唱主角,徐允祯最多就是演个配角。
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受到反噬最强的也会是周延儒。
只要赵平乱不丧心病狂的攻击每一个配角,徐允祯都有信心凭借着自己的运作,将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
心中的如意算盘正打得山响,眼神忧虑中带着狠辣的周延儒,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那种忧思而决绝的眼神瞬间回归,炯炯有神中有带着几许阴冷的状态,看得徐允祯心头狂跳。
似乎,此时此刻,这才是独属于首辅应该有的心胸气度,手腕城府。
能够沉浮于宦海之中的大佬,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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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的手段失败了,似乎也意味着今天的到访也彻底无效化了。
徐允祯心头暗悔,觉得自己出手还是太早。
若是能够激得周延儒自己说出一些激烈失礼的话语,再利用设定好的选项去强行驱使,或许会更好一些。
“怎么,周大人,我所提出的这些建议,有什么问题吗?”
就算心有不甘,徐允祯依旧试探性的询问一句,这是在强化自身的无意属性,也是想要打退堂鼓的先兆。
若是周延儒的反应稍有不对,立马就是起身告辞的局面。
“定国公,不可如此鲁莽。
现在对于成国公的灭门公案,已经成为定局,这就是建奴奸细所为的铁案。
不管这背后有没有一些猫腻,在没有拿到相关铁证之前,都是无法被轻易翻案的。
至于赵平乱在校场之中杀人,其具体缘由不知,赵平乱为何敢于一口气杀这么多人的依仗不知,又没有拿得出手的实力派证人当朝对峙,轻易触碰,亦是不智。
不管是朝堂对峙,还是派人强闯校场,都只会惊扰到赵平乱,给其奉上反击的口实。
当前对于我们唯一有利的线索,便是提前知晓赵平乱屠杀数百勋贵这一事实。
如何利用赵平乱屠杀勋贵的事实,缓缓的扳倒赵平乱,甚至是否定其整治京营的功绩,这才是我们所应该思虑的核心发力点。”
令徐允祯意外的是,周延儒竟然没有责怪分毫的意思,反倒是在掏心掏肺的认真分析当前的敌我局势。
此种循序渐进的态度,足以凸显周延儒并不是怂了,而是老谋深算,在思虑如何用更为合理且稳妥的方式来扳倒赵平乱。
这周延儒,似乎存在于自己的既定节奏之中,又似乎依旧存在于预设之中的攻心节奏之内,徐允祯有些分不清,但也并不妨碍他大胆试探。
“首辅,那现在又当如何?
难道,赵平乱一日不宣布他屠杀勋贵的事情,我们便要一日装作不知吗?
如果赵平乱图谋不轨,杀完成国公又来杀其他国公、重臣,咱们不是在纵容赵平乱为非作歹吗?”
将预设的话题随便抛出一个,徐允祯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周延儒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