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扫的家丁,清洁擦拭的婢女,巡逻的侍卫,跑腿的侍卫,做饭的庖厨,浆洗衣物的粗使丫鬟婆子……
能来夏如凰院里伺候的,多是一些心灵手巧的二等丫环、有眼色的婆子,他们做事利索,人也勤快。
很快就把院子收拾得光洁漂亮,叫青玉石阶上一丝泥土也无。
再将盆景、花草等一应之物搬出来摆放好,叫它们整整齐齐漂漂亮亮。
做完事之后略有闲暇,她们就凑在鱼缸前聊天。
“呀,这条黑鱼又大了许多呢!”
“你看它这里是不是长了一根角啊,鱼鳞也像在发光!”
“自从昨日下了那场雨,它就变了。”
“昨天那个雷真是蹊跷,吓死个人,我都不敢出屋。”
“管事的姑姑都说,活了这么久都没见过那样的雷呢!”
“好算没劈下来,想是我们王城有神仙保佑!”
夏如凰出了屋,这些丫鬟便低头让开道儿。
她装作没有听到丫鬟们的讨论,先去鱼缸那里看了看,果然见黑鱼生得异常,
头顶长出两只角,胡须变长,两腮横竖,背脊一条金线,鱼鳞阔大有光泽,体型大了近一倍。
见她过来也不怕,不断摇头摆尾,倒是其态可掬。
“你倒真要成精了。”
她倒也不担心。
一条鱼精而已。
“你老老实实地,养着也就养着了,若敢作怪,便将你炖了鱼汤。”
黑鱼猛地一抖,沉入水中。
不敢作怪,根本就不敢作怪。
夏如凰一笑,欺负鱼精感觉也不错。
估摸到了饭点,她就便往母亲院里走。
还未走近,就听到她在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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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把这些饭菜撤走,我吃不下!”
范姑姑正在劝解她:
“王妃,身体重要,多少用点。”
夏如凰莞尔一笑,母亲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还没进门人就先喊:
“娘亲,哪个混账惹您生气呢,我去打她。”
卫聘仪斜着眼睛往她身后看了眼,没看到南墨渊,冷笑两声:
“还有哪个混账,这院里还有哪个混账敢惹我?”
“怎么,今儿倒是不会你那郡马,想起我这不中用的老娘来了?”
夏如凰笑眯眯地过去,扫了桌上一眼。
“哟,还挺丰盛。”
母女俩立刻交换了个眼神。
卫聘仪怒道:
“你诚心气我不是,给我滚出去!”
夏如凰不滚,对范姑姑说:
“范姑姑,你先出去,我劝劝娘亲。”
范姑姑躬身退了,人还不放心,
“郡主,你千万劝着王妃些,好歹吃点。”
说完才出了屋。
她一出屋,夏如凰就取出调制的药粉倒入菜中。
“怎么样?”
夏如凰指着母亲最爱吃的鲈鱼烩,
“别的菜皆无异常,唯独这道菜,有毒。”
卫聘仪望着颜色已然变成蓝色的鲈鱼烩,脸色沉了又沉,一瞬间脑海中掠过许多怀疑对象。
这道菜她每日必吃,居然成为夺她性命的毒物。
“范姑姑?”
如若是她……
夏如凰想起范姑姑前世为母亲守坟,在王府抄家那日一头撞死在母亲坟前。
摇摇头:
“不一定是她,每个接触了饭食的人皆有嫌疑。”
“母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