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说?”
三姨娘慌得去看女儿,夏诗旋对她摇摇头,她便明白了女儿的意思,把心一横,就朝杨姑姑扑打过去,
“你这贱婢,竟敢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利欲熏心,偷拿了内库钥匙盗取宝物,竟敢污蔑于我!”
杨姑姑脸上霎时就被抓出几条又深又长的血印子,疼得钻心。
她不敢相信地望着三姨娘,愤怒地据理力争:
“三姨娘,你怎么空口白牙地说这种话!我怎敢偷取府内物品,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平素对你忠心耿耿,你不能这么害我啊三姨娘!”
夏国对偷盗处罚极重,百两之内处以杖刑,百两以上处以绞刑,三万两白银,够她死多少次!
三姨娘愤怒地掌掴杨姑姑,打得两巴掌满是血。
“贱婢!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就是你偷盗的,就是你!”
她以为打得杨姑姑说不了话,就能把这个罪名稳稳当当地安在她身上。
却不知她所作所为被门外的那些丫鬟仆役见了,个个噤若寒蝉,以后哪里还敢卖力为她办事。
夏诗旋却是看出来了,如坠冰窖。
这是一石数鸟啊!
不能再让母亲发疯了,及时止损!
这件事亦不能波及到她!
她噗咚一声跪下,向卫聘仪求饶:
“王妃,都是三姨娘糊涂,您最是宽宥仁慈,便饶她这一次吧!”
她又泪目跪向三姨娘,
“三姨娘,您就不要再傻下去了,您拿那些钱给了舅舅,舅舅也不会念您的好,您对祖母的一片拳拳孝心,也不过是喂了狗啊!”
三姨娘果然不打杨姑姑了,她怔怔地望着女儿,已经不认识她了。
明明,明明她换来的那些钱,是给了女儿的啊!
她怎么可以这么说!
胸口撕心裂肺地痛。
夏如凰啧啧称奇,她这位庶姐,真是个人物!
这般绝情、这般狠辣、这般恶毒,真是叫她大开眼界!
卫聘仪本也只是打算小惩大诫,顺势把掌家权取回来,哪会真的把三姨娘送官,王府丢不起这个脸。
可她还没表态呢,这边就来了一曲狗咬狗的戏码。
这位庶女,心思不是一般的狠……
她一个个地发落:
“三姨娘利用掌家之便,监守自盗,从今日起,收回管家之权,一并收回库房钥匙、账册、卖身契、开支银两……”
“三姨娘所犯之事情节严重,罚杖刑二十,禁足六月,罚例钱三年,不义所得全部上交。”
三姨娘脸色灰败,不言不语。
“杨家的助纣为虐,失了本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四十,发卖牙行。”
“杨岱山私卖我王府财物,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杨姑姑与其堂弟拼命哭喊求饶,但被人拖将下去。
“当铺掌柜,你私买我王府财物,念你不知缘由,便不报官处理,只要你三倍补偿我王府损失,如何?”
当铺掌柜苦笑,如何,还能如何,比起报官受罚,这是最好的结果,只能捏鼻子认了!
“谢王妃,王妃仁慈。”
卫聘仪又看向夏诗旋,微笑道:
“你倒是个大义灭亲的好孩子,便赏你一百两银子。”
夏诗旋浑身发冷,深深低头,
“谢谢王妃……”
感受两缕愤怒光线射向她背后,她顿感无力。
王妃此举……杀人诛心!
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目光悚然,站起来依次告辞。
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