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愤愤离开。
第二天她就遭遇了更令她愤愤的事。
郡主给她的手稿,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换了啊啊啊啊啊!
不光是她的,整个医馆的郡主手稿,全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换了啊!
谁这样的丧心病狂!
待向之画离开。
“郡主。”
"嗯。”
“刚才我骗你的,我身体很好。”
夏如凰停住步伐。
南墨渊有些不安。
郡主会怪他的吧。
毕竟谁会喜欢被骗呢。
他本可以把这件事好好地瞒下去,但郡主她说重夫重于友乃是天经地义。
他不想骗她了。
除了一些不得不……
不能说,不敢说的事情,他什么都想告诉她。
这样的迫切。
这样的坦诚。
就像把自己置身于审判台,这样的忐忑。
夏如凰目光一闪。
懂了。
“原来你是骗我的,因为不想留向知画吃饭?”
虽然但是不仅仅如此,但郡主说得没毛病。
“嗯。”
“这样就没事了,我正想给你严查一次呢。”
夏如凰笑道。
“你不生气吗?不怪我骗你吗?”
南墨渊眼泛奇光,那种被接纳,被原谅的感觉真好啊。
“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生你气?”
夏如凰摇摇头。
“莫说你只是不想留向知画吃饭,就是你让我同她从此绝交,那也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千万个向知画,也不如你一个南墨渊。”
这可是以身殉道南皇啊!
他给了她前世最大的心灵震撼。
而她所说,皆是她内心所想。
南墨渊怔在原地,心中一刻万物回春,春暖花开。
不过一个向知画,留不留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但他又一想,还是……不留吧。
这么好的郡主,无论是谁他都不想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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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府。
右相那由扁恭恭敬敬地对着一个面带笑容,脸色和煦的年轻人说话。
但哪怕这个年轻人笑得再怎么如沐春风,那由扁还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不敬。
别看这人气质偏文弱,看上去像个书生。
但他最擅长的,就是带着这样的笑容灭人全家。
年轻人手持一本书,瞟了一眼那由扁。
“你也是位长老,如今又位极人臣,怎的还这样拘束。”
“放轻松一点,我又不会将你如何。”
那由扁心中暗暗叫苦,非常后悔把他叫过来。
当时他怒急攻心,只想尽快为师弟报仇。
可得知他手下那批人直接喂了他豢养的厉鬼,他清醒了,也后悔了。
师弟是不可能再复生。
请了这个人过来,他若是高兴了,师弟的仇可报。
但他若是不高兴,那后果很严重,他右相府也可能搭进去。
“我在夏朝是丞相,可在五毒门,我只是长老,而您是太上长老。”
“嗤。”
年轻人,也就是五毒门的太上长老,符箓宗的叛徒郑元化轻笑一声。
“你倒是会说话。”
那由扁擦擦冷汗。
人都说伴君如伴虎。
可面对这疯子,可比面对老虎恐怖多了。
郑元化翻了一页书,
“左朝宗死了,影响我们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