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眼睛,想要探明她的心意:
“你为何觉得我会纳妾?”
穆锦安出言极快,不假思索:“男人大多如此,朝三暮四,在这里,妾是奴婢,你若喜欢,可以纳妾,但不能宠妾灭妻,让我失了颜面”
少年清泉明亮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他的语气透着一股寒意,让她不禁害怕:
“妾?你为何觉得我会喜欢别人?”
“还是说你想变心”
穆锦安不知他为何生气,这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吗。
在这里十年,她从未见过哪个大户人家,是真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她能接受。
“虽说以前我们相识,但在这里,你我相处不足一载,我只怕你冲冠一怒为红颜,过了这热乎劲,就对我冷若冰霜”
李怀瑾气着抬起脚来,少年漆黑的眸子泛着火焰,狠狠瞪着她,只觉她胡思乱想,更是对他不信任:
“你真有文化,将自己比作名伶,陈圆圆是妾,你是我的妻,我也不会投降”
“作为男子,既娶妻,就该厮守终生,既要纳妾,便不要娶妻”
穆锦安被他的气势吓得不敢说话,小心翼翼呼出一口气,他自从受伤,总有些情绪不稳定,容易发火,她连连附和道:
“你是说你不会纳妾?”
李怀瑾见她丝毫不记得当日在大明宫,他表露心意所言,他捂住脑袋:
“我血压高,别说话”
穆锦安立马站起身来,担心道:“你这么年轻,怎会血压高?是不是发高热了”
李怀瑾穿上新的素白棉袜,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我看你..是存心气死我,想二嫁”
穆锦安握着手中的玉佩,用力捏紧,她何时要二嫁,见他脾性愈发奇怪,不想一直惯着他:
“我看你,还不如朔风月,他至少会顺从”
李怀瑾抬眸对上她的视线,他眼中的醋意和怒气似是要吞没她,少年的声音有些凌厉,盯着她的眸子,怒火问道:
“在你还不知朔风月是何人时,是否对他动情”
穆锦安愣了愣,侧过脸去,李怀瑾见此火气更大,握紧了她的手腕:
“你从未心悦李怀瑾,让你动情的第一个人是朔风月,是吗”
穆锦安被他握的有些疼痛,一把拽下腰间的玉佩,扔在他手中,她轻咬着嘴唇:
“是”
李怀瑾心头一阵酸涩,目光逐渐黯然,心中升起巨大的危机感,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堂堂梁王,比不上一个死士:
“你还想与他行周公之礼,是吗”
穆锦安只觉他莫名其妙,朔风月与李怀瑾不是同一个人?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