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卑微,眸内迸射出一抹怨怼偏执:“林墨涵,为了于立庭那个混蛋,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居然连缅怀曾经的那一套都用上了,你可真是令人恶心!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你生是我鲍家的人,死了亦是我鲍家的鬼,在我的人生字典里,除了丧偶没有离异……”
他握紧了拳头,发出“吱嘎”的声响,一张脸上尽是扭曲阴鸷不堪。
且说,出了洋楼的林墨涵,并没有选择去公司处理业务,而是开着车朝律所飞驰而去。
心想着他鲍明辉既然听不懂人话,那她也无谓再跟他浪费时间、纠缠不休了,这个婚她是离定了!
就算是耶稣来了,也拦不住她要离婚的决心,她林墨涵说的!
须臾,她开车来到上海滩一家名为费心洁的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内,她摘下墨镜,开门见山道:“费律,我的诉求就是尽快能把这婚给离了,无论你在其中动用什么手段,务必在一个月内让我先生他同意离婚,至于律师费视你的进展快慢而定,以及金额多少随你填写……”
说着,将一张空白的支票递于费心洁的面前。
费心洁闻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眸内闪过一抹不置可否:“林小姐,您且放心只需半个月我就能让您先生同意,根据您这边提供的资料,您儿子他从一出生便是由您先生照顾的,那么,咱们就跟他争夺抚养权从他最在乎的人切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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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涵对此并无异议,遂复带上了墨镜,勾唇一笑:“那离婚的一应事宜,我就全权交由你来处理了,希望费律你不会让我失望……”
话落,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
拿起桌面上的空白支票,扬起中指轻弹了一下支票,费心洁勾唇腹诽:“呵,想我费心洁律所成立几个月来一直是门可罗雀,也是,中国人向来信奉的是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可她开的偏是离婚事务所,这生意自然是冷清,这个月可算是让她开张了,真的是应了那句,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她好不容易遇到像林墨涵这般出手阔绰的,自然得好好巴结了,她还指望凭着这一次的离婚官司,以期给她的律所打响名头呢。
很快,林墨涵起诉离婚一案进入了司法流程,同时此事也传到了那远在清县公公鲍泓煦和婆婆王舒琴的耳朵里。
老两口第一时间便赶来了上海滩,自从儿子儿媳结婚以后,便将生意交给小夫妻俩人打理,他们则在清县过起了颐养天年的闲散日子。
鲍氏洋楼,
客厅内,
鲍明辉坐在沙发上,身心憔悴的他听着父母那久违的喋喋不休,只觉得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知晓了儿子如今的生活状况,鲍泓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开口斥责:“明辉啊,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了?是,爸妈自小对你要求甚高,动不动就拿你和别人比让你很不舒服,但爸妈这还不是想着能激励你上进吗?你说说你啊,堂堂中山国立大学出来的高材生,如今沦为了什么?!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家做起了什么家庭煮夫,真亏的你们想得出来,这自古以来本就是男主外女主内,你们夫妻俩可倒好,竟是给我颠倒过来了……”
鲍泓煦气的是直咳嗽,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近几年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幸得家底富庶才能靠着珍贵的名药调理着。
有别于丈夫的恨铁不成钢,王舒琴想的却是自个家的宝贝孙子鲍恒庭,可千万不能被儿媳林墨涵给抢走了。
……
想着儿子这么些年来对儿媳林墨涵的一片痴心。
简直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好好的怎么就能跟他闹到离婚这一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