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已是困兽之斗,难道还有谋士入局?”宗延黎实在不觉得这等谋略会是邵伟毅想来,当下忍不住皱眉说道。
“晋军多次突袭皆出其不意,挑选在我军松懈之际,俨是有意为之。”公孙璞俯身对着宗延黎拜道:“将军不若断其粮道,围城而不攻,令敌军弹尽粮绝之际,再送上劝降书。”
宗延黎采用了公孙璞之计,不再行攻城之势。
邵伟毅几次想再突袭,发现都从婺军手里讨不着什么好处了,便知此计已经作废了。
再听闻粮道被毁,敌军定是要围困我军。
城中余粮不多,邵伟毅挣扎了月余与婺军耗的几乎无粮可用,再受围困下去便要面临绝粮的危机。
也是在这时邵伟毅再次打开了锦囊,得见邬建犴留给他的第二计。
上书:牲可食,人,亦可食。
邵伟毅见此手脚发冷,当下再忍不住跪地痛哭,似乎在此刻方才真的明白了,当初老师临终遗言,那样郑重其事与他言说死守东陇。
死守死守……
老师定是料到了敌军会断粮围城,想要活活饿死他们。
东陇被围困的第六十天,城内牲口几乎已经被生杀殆尽,鸟雀老鼠都被捉了个一干二净,老树扒皮,军铠煮熟啃食。
宗延黎便是在这时命人在东陇城外架起锅炉,烤肉扇风尽数往东陇城内扇去,日日派遣兵卒城门口诱敌劝降,以箭射去劝降书给邵伟毅,此等双重压力之下让东陇城内诸位将领备受煎熬。
本就不稳的军心为此而涣散,朱阔等人再度动摇,企图劝说邵伟毅弃城东奔。
“阵前退缩扰乱军心!斩!”邵伟毅双目通红,当下绑了最先煽动的五人,压至城墙之上当着婺军的面斩了这五人。
我的恶犬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三月天